为他试毒几近濒死。
裴照亦为我动容,当场对我许下了凤冠霞披、永不负我的誓言。
可他归国称帝后,却带回了一个面容和我有七八分像的女子。
我这才恍然,原来我只是个替身。
他纵容那女子给我灌下堕胎药。
用滴蜡烫伤我的十指。
往我的馊饭里藏了瓷片,嘴里的血淌了一地,我疼的生不如死。
可裴照不知道,我替他试毒那次,身上寒毒未清,本就没多少日可活了。
只是听闻,我死后,裴照疯了。
裴照登基帝王那日,他流放在外的白月光回来了。
只因她乘着步辇,娇嗔了一句,“足疼。
”裴照便不顾世人眼光,小心翼翼的褪去了她的缎鞋,隔着雪白的云袜,轻轻按揉着她的一双足底。
神情低卑而怜惜,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
彼时我站在树底下,怔怔的看着眼前一幕,只觉心头绞痛,手脚发凉。
裴照重新为顾栾翡穿戴好缎鞋后,便想要抱她下辇车。
可顾栾翡却不情愿起来。
她坐在华丽的步辇上,高高在上的俯视一圈,眼尖的注意到了我的一张脸。
顾栾翡目光轻顿,随后抬手直直指向了我,声音漫不经心的,像是在说什么阿猫阿狗,“你过来,伏跪在地上,做我下辇车的脚垫子。
”裴照经顾栾翡这么一指,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却对她颐指气使我的模样视若无睹。
他黑津津的眼掠过我,看不出情绪的对我说,“阿昭,翡娘这些年因被孤牵连流放到贫瘠苦寒的边关,十年来受尽了苦楚,双手十指被冻的皲裂溃烂,是孤对不住她。
”“既然翡娘开口了,便只能暂且委屈你了。
”我听着裴照说出的话,心口一窒,难以置信地望他。
顾栾翡十年来被流放受尽了苦楚。
可我陪着他在宴国,度过了任人欺辱的十年,过的比狗还卑贱,又何尝好过了。
我张了张唇,可没等我说些什么,便被几个太监强压到了顾栾翡的步辇旁。
不知谁在背后狠狠踢了一下我的脚腕。
下一秒,膝盖骨重重的磕上坚硬的泥地,我一瞬间疼的难捱,眼泪险些不受控制的落下。
裴照看着我狼狈的模样,眸内似有眼波微动。
可他看到顾栾翡唇边满意的笑,到底还是没出言阻止。
太监强硬的压下我的头颅,牢牢的禁锢住我的四肢,让我整个人卑微的伏跪在地。
顾栾翡的缎鞋踩上我脊背的那一刻,我的身躯轻轻颤抖,屈辱的我想要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