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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上午周密的搜查,二哥果然在父亲书架的暗格里发现一个信囊。

里面的纸张有些泛黄,上面写的全是对皇帝,对朝廷大逆不道的话。

“那字迹分明就是父亲的,要是被发现,将军府就完了。”大哥赶紧把它一把火烧掉。

“不,大哥,这字迹是我的,或者说是韩烁模仿我的。”

“我的字是父亲所教,所以跟父亲写的几乎一模一样,刚成婚时,韩烁夸奖我写字好看,曾央求我教他,”

“那时候我们刚新婚,正是郎情妾意的时候,我教了他几天,他学得七七八八也就失去了兴趣,现在想想,他后来应该一直在背着我练习,他本来就是状元,模仿别人的笔迹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二哥道:“看这几张纸的色泽,放在这应该很长时间了,掘地三尺,也要把内奸查出来。”

很快,我曾经的丫鬟,柳绿,就被带进来。

桃红一个箭步就蹿出去把她踢倒在地:

“柳绿,**和将军府待你不薄,你被猪油蒙了心了做出这等背主之事?”

桃红真的是气急了,她和柳绿是同一天被买进府里的,两人自小一起服侍我,关系比姐妹还亲。

“**,奴婢冤枉呀。”起初,柳绿还跪在地上哭泣着为自己辩解。

看我根本就不信她,也就挑明了。

“**,东西是三年前韩郎让我放的,但是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呀,他只说让我为他做件事,将来会纳我为妾。”

“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个东西是要害将军府的。”

她说这话我信,因为她根本就不识字。

“柳绿,既然你心悦韩烁,为何不跟我这个主子说?你自小服侍我,知道我不是善妒之人,”

“**没让我做陪嫁丫鬟,我觉得**讨厌我。”柳绿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我当年的确是觉得柳绿心思太过活泛,不似桃红一般耿直忠心,又加之她身份特殊,才没带她。

却不知,韩烁与她早就勾搭上了。

“当年我遇到流寇,是不是也是被你们算计了?”

“当年我只是把**的路线安排告诉了韩郎,其他的事奴婢就不知道了。”

“**,奴婢只是喜欢韩郎,真的没想过要害将军府,求**明鉴呀。”

柳绿不过是韩烁的一颗棋子,若是能为我所用,也算她将功抵过了。

“你我主仆一场,我姑且再相信你一次,这次我带你回去,抬成贵妾,你所求的都实现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柳绿感激涕零的朝我磕头,兴冲冲的下去收拾行李了。

我又嘱咐了哥哥们几句:

“大哥二哥,这事没有这么简单,韩烁五年前不过是个乡下考上来的状元郎,他能大费周章的求娶我,不仅仅是为了仕途这么简单,他背后必然有高人指点。”

“你们从今往后在朝堂上也要小心些,恐怕有人早已视我们姜氏一族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了。”

午饭时分,我回到韩府。

刚进膳堂,就看见柳氏和韩烁正热情的给苏软软布菜,韩承泽也贴心的照料身边的阿念。

多么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呀。

我一进去,仿佛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脸上的笑容瞬间都消失了。

韩烁放下筷子冷脸道:

“姜婉瑜,你还知道回来呀?一声不吭的跑出去一上午,要不是软软,我跟母亲都要饿肚子了。”

这狗男人好像是饿死鬼转世,我嘴角一翘,讥诮道:

“我倒忘记了,今天是中元节呀,”

“这亡魂过的节日,苏姑娘不在家关起门来辟邪,还跑来拜会婆母呀,就不怕走在路上再被孤魂野鬼相中了抓回家当娘子。”

苏软软小脸白里透红,娇羞的作了个揖:

“夫人取笑了,是阿念想她承泽哥哥了,我带她来玩一会。”

我转过头细细打量了一眼那个小女娃,三岁的孩童,已经长出轮廓来了,眉眼果然跟韩烁有三分相似。

“阿念是个有福气的女娃娃,跟承泽自小青梅竹马,不如定个娃娃亲吧,”

我此话一出,所与人都异口同声喊出: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