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看方瑾很不服气的样子。

她不知道陈公子是个暴躁的人。

但他也出手阔绰,哄得他高兴,一晚能抛出千金。

燕二娘做梦都想拉他成为红花楼的常客。

我去看过了,方瑾下手太狠,陈公子两腿颤颤巍巍,站都站不起来。

方瑾仍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

「我不是不肯接客,是那位公子长得也太难看了,不是说我是按照花魁培养的吗?」

我没说话,心生绝望。

只有她成为花魁,我才能走。

可她未必能活到那个时候。

跟我猜的一样,陈公子不肯原谅方瑾,也不肯原谅红花楼。

除非,把她当众打死。

就在红花楼门口,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听到这个要求,燕二娘瞳孔震颤。

「这不好吧……」

「打不打?不打我走了。」

陈公子佯装没耐心要抬脚离开,吓得燕二娘立刻叫人把方瑾架过来。

接下来的画面我不敢看。

陈公子身边的四个小厮,一人拿了一根小臂粗的棍子。

他要所有人都看着方瑾的惨状。

听着她从一开始的惨叫到虚弱的求饶,我问旁边低着头的龟奴。

「我是不是走不了了?」

「人都没了,哪里来的下一个花魁?」

龟奴不忍直视,连连叹气。

燕二娘也会蹉跎死不听话的女子,但她还不至于当着所有人的面杖刑。

大家伙大气都不敢出,只有陈公子在一直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