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我给方瑾收尸的。
陈公子解了气，大笑着扔下几块金子离开了。
燕二娘捧着金子的手还在抖。
我找了一块布，把方瑾裹了起来。
「给她烧两柱香吧，惹了陈公子，我也保不住她。」
燕二娘瞧我费力的把人往屋里扛，说道。
「好。」
我应和着。
尸体软趴趴的，冰冷异常。
烧完了香，我还要去扫地，做饭。
看着手中那一缕细细的烟缓缓直上，我愣神了片刻。
其实我已经忘了我原名叫什么了。
惜花是燕二娘给我取的名字。
忽然，裹着尸身的布动了动。
我紧张的差点捏断了香，盯着方瑾看了许久。
她被打的七窍流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正常的皮肤，一眼就能看出来，必然是五脏俱裂。
这不是我的错觉，她竟然真的死而复生了。
我看见方瑾伸直了满是乌青的手，把盖在她身上的布给扯了下来。
「闷死我了。」
她坐起来，看到了目瞪口呆的我。
我们二人全都石化在原地，半晌，她才试探性的喊了我一句。
「惜，惜花？」
「方瑾姑娘。」
我甚至不敢动，说话的时候，能感到自己的嘴角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