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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三个恶魔联手害死。
他们用铁锹把我铲得面目全非，一丘黄土将我深深掩埋。
我在痛苦和窒息中渐渐死去。
可我还不想死。
明明说好的，奶奶，我还要帮你卖苹果呢！
我的灵魂将永远困守在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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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
在我即将飞出这个封闭又落后的小县城时。
他们将我哄骗去了废弃大棚。
我以为这会是最后一次。
“喂，身上带钱了吗？”
“也不知道早点交出来，非要挨打是吧！”
“听说你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
“呦，咱们这个旮旯县也能出个金凤凰！”
“考得这么好，不得请吃顿饭？”
“要不，这次带你玩点大的？”
“蠢货，楞在这里干嘛？想死是吧，赶紧给我走！”
我告诉自己再忍一忍。
只要忍一忍就好了，很快就会过去的。
我感受到有一股剧痛朝我突然袭来，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下坠。
黑压压的黄土一抔一抔倾覆在我的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想睁开眼睛，可眼皮似有千斤重。
猖獗的声音在耳边断断续续地戏谑。
“哈哈哈哈，看她那死鱼眼！”
“那张脸真丑，看着就作呕，毁了最好！”
“太好了，以后再也不用看见她了，我一看见她就烦！”
“这样乖乖躺着一动不动多好啊，真是完美！”
“这个玩具已经废了，我们去找下一个吧？”
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庞，他们一个个戴着恶魔的面具，嘴里说着恶魔的话语。
我想醒来。
我不想死。
可疼痛蔓延了全身，氧气像被针筒一点点地抽取。
黑压压的黄土仿佛无处不在，潜入了身体的四面八方。
奶奶慈祥的面孔朝我和蔼地笑着。
“娃，快出去玩啊！”
“奶奶这没事，奶奶自己能行！”
我朝奶奶挥了挥手。
“奶奶，等我回来给你卖苹果啊！”
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