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2日晚十点。
刚结束帮人家补习的凌琳,独自坐着自行车回家,途中路过狮子岭山半山腰。
那里平时算是夜晚消食散步的好去处。
然而现在已经十点了那么晚,这山上也基本已经没什么人了。
这条路凌琳不知道走了多少回,她从小就在都江县长大。
所以,即使这条路两边都没有路灯她也不怎么感到害怕。
山路有些陡峭。
车篮里装着她半路上买的水果。
由于着急,车速有点快了,途中野猫窜出,刹车不及时,车篮上水果散落一地。
凌琳下车去捡水果。
车子,也就随手丢在了路边,一处装粪的水沟旁边。
那时是冬天,粪坑上洒满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她弯着腰,忙将地上的水果重新装回塑料袋里,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突然间,道路两边树丛里,一个黑色人影窜出。
他先是悄无声息的用小刀,扎破了凌琳自行车的车胎。
然后慢慢的走到凌琳身后,从她的腰间,一把将她整个人抱起,用刀抵住对方的下巴。
恶狠狠的说道:
“不许叫!”
“再叫老子一刀捅了你!”
月光之下,银白色的刀身折射出幽幽寒光,吓得凌琳不敢动弹。
那个黑影顺势在凌琳身上摸索了一阵。
让凌琳心里感觉到既紧张又恶心。
但她并不傻,她心里清楚。
越是在紧要关头就要越发的冷静。
于是她整个身体放松了下来,弱弱的、微微带着颤抖的嗓音柔声说道:
“别……别杀我……你……你要**什么……我……我都配合你。”
那黑影一听这话明显兴奋,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
就在他正要解裤腰带的同时。
凌琳又小声的说道:
“别在这,找一个平坦一点的地方……行吗?”
这语气几乎是哀求。
那黑影也吃这一套。
反正他今天只是喝了酒打算劫色,并不想要了对方的命。
于是乎,那黑影就在凌琳的指引之下,来到了她那辆自行车旁边。
自行车被靠在粪坑边沿上面。
凌琳脱去衣服只留下内衣,诱导那黑影放松警惕。
又说:
“你也脱……”
那黑影显然已经有点迫不及待。
着急忙慌之间,身上衣服穿的太厚,毛衣被他高高举过头顶,但就是怎么也脱不下来。
他开始发力,脚步在挪动,身体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自行车旁边。
凌琳这时候瞅准时机,觉得是一个好机会。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狠狠一脚踹在了那黑影的肚皮之上。
扑通一声,那黑影跌落粪坑。
头顶上毛衣被他挣脱,耳朵、口、眼、鼻被东西捂住。
拼了命的想要往上挣扎,手顺势的扒拉在了粪坑边沿之上。
凌琳走近,望着跌落粪坑的那个黑影。
心中恐惧转化为愤怒。
一脚,哎呀一声,凌琳的鞋底跺在了还黑影的手骨之上。
那黑影再次跌落粪坑,又一次挣扎着想要爬起。
凌琳见状,急忙上去又是一脚。
接连这样几个来回,粪坑中黑影便彻底的没有了动静。
……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
凌琳一家,住的是都江县常见的自建房,此时姜勤坐在客厅里,凌琳一家三口正面对着他。
话,是由凌母讲述,有遗漏的地方凌琳补充。
姜勤心里有数。
事情的经过,跟卷宗里所描述的都差不多。
凌父瞅了凌母一眼,脸色微变,似乎是再说,这家伙这么年轻,一看就像是刚从学校里毕业的大学生。
独自一个人来处理像他们家这种案子能行嘛?
凌母也皱了皱眉头,说实在的,姜勤的年轻让她心里没底。
但是这也都没办法,被害者家里在当地家大业大。
打听了一圈,除了眼前这位年轻律师以外,根本就没人愿意接手。
姜勤继续打量着眼前的卷宗,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面前几人对自己的态度。
身为穿越者,他身上天然的就有着一股大律师该有的成熟、稳重。
卷宗上有一点让姜勤觉得可疑。
1月12号晚八点到十一点之间,狮山岭一处路段监控丢失。
而好巧不巧,拿出监控所拍摄的位置,却正好是案发地点。
案卷上记录,视频监控丢失的原因是,那时的监控正处在调试阶段。
这一点,就有人让人耐人寻味了。
姜勤默默在心中暗道:“打开证据空间。”
忽然他神识一动,等他再次睁开眼,依然是身处在一处周围全是白色的空间。
“打开卷宗。”姜勤继续在心中默念着。
一行行文字如同时全息投影般浮现,上面的信息,与卷宗里所描述的大差不差。
但是,几乎每一处具有法律风险的地方,这个系统都给出了标注。
其中有一行字被特别进行了标红。
“遗失的监控视频证据。”
姜勤点开。
系统提示:“兑换此证据,需要宿主兑换1000点积分,请问宿主是否兑换。”
姜勤倒吸一口气,好家伙,仅仅是一个证据就需要兑换一千积分。
不过还好,昨天他刚穿越时,激活系统,系统赠送了他一千点积分作为新手大礼包。
此时用于兑换这个证据,积分也刚好花完。
默念着:“确认兑换。”
画面开始闪烁,紧接着是一连串的监控视频……
姜勤心中有了底,而现在,就是谈谈具体律师费的事情。
他是律师,不是慈善家。
尤其是前世作为一名资深成功律师,他时刻在心里告诫自己,切勿与委托人所产生共情。
姜勤放下手中卷宗,看向凌琳以及坐在其一旁的凌父、凌母。
凌母一脸急切,忙问道:“那个姜律,怎么样,这个案子有把握赢吗?”
“我们家凌琳今年才二十三岁,可千万不能进监狱里蹲个十年二十年的啊!”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的女儿这辈子可就全都毁坏了啊!”
凌琳掩面哭泣。
凌父则一脸愁容,不过他的态度却是比凌母所表现的要务实许多。
叹了口气,说道:
“哎,我打听了一阵,给我的回复却都是,对方就是要告我的女儿故意杀人,我们就是平头老百姓,这打官司的事情也不懂,听他们说
这官司万一要真是打输了,还要判我的女儿死刑!”
他指了指凌琳。
“你说说,就我女儿这样的乖乖女,她怎么可能会故意杀人?”
一听到死刑,凌琳的哭声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