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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样,再正常不过了,我这个残疾又病重的当家主母,没有主动为夫君纳妾已经是罪过了,哪有资格拈酸吃醋,更没有资格要求他只能有我一人。

简卿之喜欢她吗?也会像哄我疼我那般,温柔的对她说话吗?

......

我被好奇心驱使,弯腰幽灵般挪到窗下。

想象中的郎情妾意没听见,反而听见了......

“简大人,这段时间我一直是按您的吩咐给夫人配药,明日过后,您能不能放我一家老小回故乡。”

“何大夫,你只要乖乖为我做事,你的妻女我自然会好生照顾,也少不了你的好处。这次耳毒配的不错,明日断耳后,我再赏你一颗夜明珠。过两月,你再给我配脚毒和手毒的药,对了何大夫,你可会配哑毒的药?”

简卿之的声音兴奋又急切。

对面的何大夫早已被简卿之问的话,吓的瘫软站不住脚。

“简大人,这......这,这都是伤天害理的药啊,要不是你以我妻女为要挟,我连耳毒都不会帮你配。”

简卿之一点也不意外何大夫的拒绝,狂热的脸一下子冷下来,面无表情扔了个断拆在何大夫身侧。

何大夫一眼认出是小女的钗子,骨肉的性命被人捏在手心,他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哐哐磕起了头。

“我配,我配,大人要什么药我都给配!只是大人,为何,为何如此对夫人,夫人她持家有道,性情温良,不该受此罪啊。”

简卿之沉默片刻,歪了歪头声音像是来自地狱。

“不妨告诉你,我慕残,我就喜欢看美好的东西变得残缺,这让我很兴奋很爽快。你不懂,当我这种底层人,看在万人之上的贵人变成丑陋恶心的怪物时,心里多么激昂畅快。”

书房里没了声音,

窗下蹲着的我,全身血液凝住,死死咬着唇压制牙齿打颤发出声音。

过往一切,原来从不是情深,从不是爱重。

竟然都是简卿之的设计。

我离开了书房,再没看湖边一眼,该死的,不是我,对吗?

我抹黑回了房,叫醒了耳房的珠儿。

天刚擦亮,简卿之便带着何大夫来寻我。

“若清,何大夫来了,你别怕,我会一直在旁边陪着你的,何大夫有让肤感迟钝生麻的药油,不会痛的。”

简卿之说完给了何大夫一个眼神,何大夫来到床边从医箱中取出闪亮的锋刃。

眼看何大夫手持白刃步步逼近,门外仍一片寂静,我的等待没有回应。

我不由得心底生寒,恐惧袭满全身。

简卿之亲自为僵硬惊恐的我擦抹麻油,我想推开他,却浑身无力。

嗓子似被堵着般语不成声:“不......不要。”

简卿之摸了一下我被冷汗湿透的后襟,故意放慢了手上动作,欣赏我的颤抖与无助。

耳朵上无时无刻不折磨着我的痛意,随着简卿之的动作变为死肉般又木又胀。

何大夫上前看了看,点头说:“到时候了。”

冰凉的刀尖抵在我的耳根,只需稍一用力,我的耳朵便会齐根掉下。

我瞪大双眼绝望又执拗的死死盯着府门方向,无声祈求着上苍怜悯于我。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