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初难以置信地看着宋牧生：“什么意思？”
一旁的杜丽莺则是神情激动。
她上前推开林漫初，站到宋牧生面前：“楚暮，宋妮和宋皓是我们俩的孩子！”
宋牧生神色冷漠。
杜丽莺虽然涂着红唇，可是此刻看起来却神色凄惨。
“楚暮，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了。”
林漫初看着这一幕，觉得很是无力。
她想要离开这里。
谁知道园长办公室门缝之后，居然有一双小小的眼睛。
林漫初拉开门，发现是宋妮。
宋妮圆圆地瞪着眼睛。
杜丽莺发现了宋妮，她转过身想要来抱宋妮。
“宋妮！”
可是宋妮一下子跑得远远的，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幼儿园的走廊。
杜丽莺发疯地追上去。
办公室里，园长惊愕，宋牧生冷漠，林漫初则满是痛楚。
她抚摸上自己的小腹，那里有道剖腹产的伤疤。
她深知母亲失去自己孩子的痛苦。
也深知一个女人不被自己丈夫爱着的痛苦。
林漫初转过身，看向宋牧生：“和我离婚吧，宋牧生，好好去当一个丈夫。”
宋牧生金丝眼镜后的眸子没有情绪。
林漫初攥紧手：“那你到底怎样才能满意？”
宋牧生走上前：“你和我住一起，我和杜丽莺分开。”
林漫初的眸子颤着：“那宋妮和宋皓怎么办？”
宋牧生沉默了。
林漫初明白，虽然宋牧生表面上总是这么冷漠，但是男人骨子里总是看重血脉。
她转身，推开门走出去。
站在门前，她侧着身，丢下满是苦痛的一句话。
“宋牧生，在我家人都被你逼死后，我就不可能再继续和你在一起了。”
……
幼儿园门口。
宋妮呆呆站着。
杜丽莺在一旁蹲着，不管怎么劝，宋妮都是那样一副没有情绪的脸。
活像是迷你版宋牧生。
杜丽莺在哀求：“宋妮，算是妈妈求你了，回妈妈一句好不好？”
宋妮转过身，看着杜丽莺。
“妈妈，你告诉我，究竟为什么要换幼儿园。”
杜丽莺几乎要崩溃：“因为妈妈爱你！”
林漫初路过，宋妮看到了林漫初，想要跑过去。
但是杜丽莺死死拉住宋妮。
宋妮叫道：“妈妈，你把我手臂拽疼了！”
但是杜丽莺不管，她红着眼睛，像护崽的母狼。
她死死看着林漫初，眼中满是恶毒：“都怪你，都怪你没死，才把我美满的生活毁了！”
宋妮哭了：“妈妈，你不要骂老师……”
杜丽莺捂住宋妮的耳朵，她又心疼地蹲下身：“对不起宋妮，是妈妈太激动了，妈妈跟你认错好不好？”
宋妮的泪水像水闸，一旦打开就收不回去。
她就这么一直大哭着，惹得行人纷纷注目。
杜丽莺觉得有些丢脸，但她还是想立好妈妈jsg的人设。
她紧紧抱住宋妮。
“妈妈在这呢，别哭了。”
宋牧生走来，身后跟着宋皓。
哪怕是像宋皓那么迟钝的小孩，此刻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他跑到杜丽莺身边，看着抱在一起的杜丽莺和宋妮。
“妈妈，姐姐怎么哭了？”
杜丽莺抬起头，她连带着将宋皓一齐抱进怀里。
宋牧生看着这一幕，有些不耐烦。
他直接想上车。
谁知宋妮挣脱杜丽莺的怀抱，擦了擦泪水。
她看向宋牧生：“爸爸，你是不是不爱妈妈？”
宋牧生投向宋妮的神色无比冷冽。
“我不是你的爸爸。”
林漫初也看不下去了，她拉住宋牧生：“宋妮只是个孩子。”
宋妮像是将心中憋了许久的话一下子吐出。
“爸爸，你既然不爱妈妈了，就跟妈妈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