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师父兄姐关爱的第十年，我的脸皮厚得已是堪比城墙。
怕什么？
有才能、有人脉的人才需要脸，而我则需要钱。
哪怕只有一点点火光，殷沧岚那张好看的脸看着也像冰面裂开了一样。
「无根水——要做什么？」
经过刚刚短短的相处，我发现他说话真的分外简洁。
不光字少，还把主语都省略了。
真的是惜字如金。
「对别人可能没什么用处，但我需要。」
无根水，取自化外之地，可用在一些珍稀的灵花灵草移植上，使其在离开原土时，灵气收敛，花不败谢，树不枯萎。
听着是个好东西，但却是取自凶险的化外之境，本身没有增益，只能辅助灵植，而一般的灵植用不起，珍稀的灵植选择多，这玩意就成了一块金边抹布。
外表光鲜，实则没啥卵用。
不过话说回来。
参加仙门大会，脸面有光，可比实际的东西重要多了。
我话说得腰不弯腿不颤的，本是想着我得寸进尺，当然得用气势压倒对方，哪知殷沧岚在黑暗中只是想了一会儿，就「嗯」了一声。
他同意了。
我吃了一惊。
居然……那么简单？
「……不骗我？」我怀疑地看着他，突地把指尖的火珠凑到他鼻尖，「你……对着这火焰起誓！」
殷沧岚的目光呆了呆，又闪了闪。
「我……可以……不行！」
我勃然大怒。
「可以还是不行？！你要出尔反尔？！」
他也急了。
「我可以给你，可……起誓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既然答应我，却连个承诺也不愿许下吗？」
「我当然承诺你，可我……」
我虽然生气，但也没忽略他那满脸绯红。
「不是，你有什么好脸红的？」我不解，「说话就说话，有什么好红脸的？」
「我……」
跳跃的火球中，他一脸着急，眸光动了动，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我……不能说超过十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