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待看清里面的内容是什么,谭鸢脑子里“嗡”了一声。

视频里,是一对男女纠缠的画面。

女人侧睡着,身上的衣服凌乱,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修长有力的手指,上面布着一层薄汗,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因为用力微微凸起。

他的手指紧扣着她的手指,她的手腕被对方的手覆盖住,攥紧,只露出了一点点莹白得像是打了高光的细腕。

尽管露出来的地方少,却能看到上面一圈被手指勒出来的鲜明的勒痕。

触目惊心。

视频往上,谭鸢露出了半边侧脸,发丝汗涔涔地贴在她的耳边。

秀气好看的耳朵后面,是一个很深的吻痕,像是被人用力啃咬过,蹂躏过,而她轻轻皱着眉,在忍耐。

他附在她耳边,声音很轻,却很色气,说:“今晚就留在里面,不出来了好不好?”

谭鸢完全不知道,虞斯安什么时候对她拍了视频。

她只记得他要开灯,谭鸢整个人都很混乱,门外的响动和门里的**,都让她感觉到害怕,却怎么也无法抵御身体里带来的感觉,求着他不要。

但虞斯安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只是沉沉的的看着她,以一种性感又不容抗拒的声音说:“可是我想看。”

谭鸢全程闭着眼睛,沉溺又抗拒。

而视频的画面,就定格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

谭鸢攥着手机,昏暗的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而就在这个时候,谭鸢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心脏都跟着抖了一下。

将手机拿起来,待看清楚来电人是虞倦的时候,她才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谭鸢盯着看了半天,才将手机接了起来,声音因为长久的紧绷,有些沙哑:“虞倦?”

“刚刚怎么没接电话?”

谭鸢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开口:“手机放在一边,没来得及,刚要给你打过去。”

“你到家了吗?”虞倦应该是在外面,偷着给她打电话,声音放得不大。

谭鸢说:“刚刚才到。”

“你到家就好。”虞倦说:“我还怕你坐我小叔的车不习惯,他这个人,总是有种让人不敢逼视的感觉,我每次和他一起,都觉得压力大。”

谭鸢勉强说:“还好。”

虞倦顿了一下,说:“今天是你第一次和他打照面吧?其实我小时候叫他堂叔,但是他太年轻了,和我年龄又相近,总感觉违和,就叫成了小叔,不过没想到他会主动送你,还帮你找耳坠。”

谭鸢却并不觉得轻松,她这边依旧没有开灯,房间里漆黑一片。

她不知道虞倦这话是随意一提,还是怀疑了什么,在试探。

她觉得有些累,可是又无法真正地放松,只能强打起精神。

谭鸢拿着手机,说:“在停车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可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虞倦并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不过并没有纠结,他继续了刚刚被虞斯安打断的话题,问:“你昨天去哪里了?没什么事情吧?”

“昨晚进错了房间,我倒下就睡着了,没听到你的电话。”

虞倦有些心疼:“最近辛苦你了。”

“怎么会?应该是我说辛苦你了才对。”

两人又聊了几句,刚要挂电话。

虞倦想起什么,说:“对了,我朋友说明天要办单身派对,你跟我一起过去?”

顿了一下,说:“到时候来的人会很多,我也正好给你多介绍一点人。”

虞倦介绍的人,都不会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而谭鸢如今,缺的就是人脉。

谭鸢真心实意地说:“谢谢。”

虞倦那边有人叫,两人没有多聊,匆匆挂了电话。

过了许久,谭鸢才又重新将信息打开,对着手机上的视频盯着看了许久。

她以为,走廊的视频删了,就已经万事大吉。

因为无论虞斯安说什么,她都不会承认。

可是她完全没想到,虞斯安竟然会拍视频。

半夜的时候,谭鸢从谭家别墅出去,打了一辆车,去了她在这边读书时,谭韫买给她的一处房产。

这边的房子已经闲置了很久,但每个星期都有家政过来打扫通风。

谭鸢推开门进去,里面没什么味道。

她将灯打开,开了空调,这才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外套脱下来,她里面着一件吊带长裙。

冷白得像是打了高光的香肩**出来,她手腕纤细,锁骨与肩胛骨延伸的区域,是带着一点sexy的好看。

但此时此刻,细软的肩带下,羊脂白玉的肌肤上,蜿蜒着各种让人触目惊心的掐痕和吻痕。

是冰清冷玉里透出的性感。

谭韫在的时候,将谭鸢养得极好,从头发丝到脚指甲,无一处不精细。

谭鸢洗澡的时候,手指拂过腰窝的部分,疼得她略微皱了一下眉。

这个晚上,谭鸢没怎么睡着。

第二天一早,虞倦就发来信息,问她醒了没有。

谭鸢回复他醒了。

虞倦立马打来电话:“那晚上下班我过去接你?”

谭鸢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懒倦。

“好。”

挂了电话,谭鸢的手机响起来,是谭豫章的电话,谭鸢低头看了一眼,没接。

谭豫章打了几次,她干脆将手机静音,后来她迷迷糊糊竟然又睡了一会。

她是被梦惊醒的。

梦里,她刚开始站在一间房间的卧室里,房间的门被反锁,她站在窗户边,往楼下看。

楼下,一个男人陪着一个女人,从小区门外走进来,然后进入她所在的楼道里。

没多久,她好像听到了他们进门时,开关门的声音,就在她站的这套房子的楼下。

她像一尊石雕,每一天,反反复复看着这个场景。

后来,男人独自一人上来,从后面抱着她,谭鸢没有反应,很平静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男人身体僵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