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弟媳春兰的秘密
苏木发送完这句话,收起手机,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这么看来,是苏木和春兰指使苏佩佩杀了我。但他们并不是主谋,还有一个人,一个他们愿意给出70%遗产的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哄骗苏佩佩的,我没料想到过这一切,我虽然在大学毕业后就跟家里断了联系,母亲的葬礼也没有出席,但法律上的血缘关系还在,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按照律法的苏木确实能第一时间获得我的全部遗产。
我看着呆呆的站在被告席的苏佩佩,十二年前,郑秘书找到了我,说我的弟弟苏木不打算让苏佩佩读初中,想送她去村里帮工,补贴家用。
我怕极了跟作呕的苏木产生交集,但苏佩佩的经历让我想起了我自己。
自我懂事起,不上学的日子,我每天要早早的起床,给爸爸跟弟弟热好牛奶,简单的吃个馍馍后,我就要去田里干活帮奶奶干活,中午赶回来给家人做饭,然后再吃一个馍馍干活到傍晚。
一日,我身体不舒服发着高烧躺在家里的床上,却听到奶奶和村里二娃的妈妈聊着天。
“你们准备了多少给二娃娶媳妇啊,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看我们家苏月,马上就14了。”
“二娃都30了,你对自己的孙女也太狠了吧?但是她要是愿意来,我给你们家2万。”
“她有什么不愿意的,女孩子赔钱货,让她上到小学那么多钱,刚好抵了。”
恐惧顿时漫上了我的心头,突然,一个俏皮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改命系统018,为你服务。”
我以为自己发烧烧傻了,大叫着跑出了家门。
但后来,我确实在改命系统018的帮助下,逃离了那个噩梦般的童年,改名叫王月,经过多年打拼,在m市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因为童年的遭遇,我资助了不少农村的孩子,特别是那些被重男轻女的女孩,为了保证她们的父母不会吞并这些钱,我设定了严格的资助制度。
我跟这些受助家庭签下严格的条约,我资助孩子们上学,他们同时也要公平公正的对待孩子。我专门成立了资助团队,每年都会不定期的走访这些孩子的学校和邻居,一旦出现问题,则立刻停止资助。
但对资助苏佩佩却不同,她毕竟是我的侄女,我又害怕跟苏木一家扯上关系,郑秘书自告奋勇的揽了下来,她会定期给我送上苏佩佩不同时间段的照片。
我从她口中听说了苏佩佩的叛逆和烂泥不上墙,苏佩佩在初中的时候就霸凌其他同学,又喜欢偷东西,高中的时候抢别人的钱还误伤了他人,我心中自然是避而不及。
就这样持续了多年,苏佩佩底子差,复读了几年后,最后只考上了一所普通的大专。毕业后,我就停止了对她的资助,对她的消息也一无所知。
突然之间,我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俏皮的声音,仿佛是一道明亮的光芒穿透了黑暗。“宿主,宿主,我怎么去维修了一下,你就出事了,宿主。”那声音中充满了担忧与焦急。
我颤抖着回应:“018,帮帮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在那一刻,泪水无法控制地从我的眼角滑落。
我对死亡的恐惧如此强烈,我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我的生命。
为什么苏佩佩会在苏木的教唆下杀了我?难道这么多年的教育都无法唤起她的良知吗?难道我真的资助了一个白眼狼吗?帮助苏木的人到底是谁?一切问题都围绕着我。
“宿主,你不要怕,我会帮你。”018的声音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我已经找到了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我要帮你从源头改变这一切,在2004年1月20号下午7点的商场,你的弟妹春兰会在附近的商城丢弃一个婴儿,你要救下那个婴儿,救下以后一切就会发生改变,你也会活下来...”
话音刚落,一阵黑暗就朝我袭来,我感觉我的灵魂穿过漫长的隧道,最终停留了下来。
"郭楠,你在发什么呆?快下班呀?"我拿着拖把,像一座石雕般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突然,旁边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如梦初醒,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就在上一刻,我还在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中,祈求着018的帮助,她说让我去2004年1月20号下午7点的商场。
然后,下一刻眼前一黑,紧接着我就出现在了这里,手里拿着一把拖把,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看着周围陌生的面孔,听着他们陌生的语言。我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是我吗?这是我的身体吗?
“宿主,这是清洁工郭楠的身体,在原有剧情,是她在次日凌晨发现了婴儿的尸体。你现在要做的事,是找到你的弟妹春兰,并且救下婴儿。”018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脑中解释搭配。
"郭楠,郭楠!"旁边的人又叫了我几声,我这才回过神来。我看着他,努力让自己显得正常一些,"刚刚走神了,现在几点了啊?"我解释道。
"哎呀,6点50了啊,再不下班电影就开始了!不是是你说要买20号的票的吗?"旁边的人一脸急切地拖着我,而我被动的跟随着她的脚步。
20号,6点50,那留给我的时间,只有10分钟了?
就在在我思索时,突然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竟是我的弟妹春兰。
我立刻松开了紧握着同伴的手,有些慌张地解释道:“不好意思,我突然肚子疼,需要去上个厕所。”同伴看起来有些担心,不停地询问我:“没事吧?”我尽量保持镇定,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告诉她我没事,随后便迅速离开了。
我看到春兰走路的样子有些慌乱,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什么东西,
我悄悄地跟着她,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在身后,一路蹒跚地走着。我们穿过了几条走廊,终于来到了商场的卫生间。
几分钟过后,春兰很快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我注意到她手中的包裹已经不见了。我心中的疑惑更甚,不知道她到底在隐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