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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侣是仙界赫赫有名的太渊真君

清冽无暇、俊朗出尘,一手救人的炼丹术更是名扬三界。

但他曾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用那双救人的手活生生炼化了一只妖,连她肚子里刚满月的孩子也没有放过。

那只妖是我,他的道侣——任思澜。

后来他又抱着我的皮毛,哭着求我活过来。

......

我蜷缩在狭小的笼子里,金色的皮毛沾满了血迹和灰尘。

闻渊提着我的后脖颈,把我丢在案板上。

他踌躇半晌拎起一把雪亮的尖刀,刀尖冲着我的心口。

我用力抬起头哀切地向他求饶,嘴里却只发出几个气音。

他神色冷漠。

“能救赤华的命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闻渊是我的夫君,可如今他要杀了我给他的心上人炼药。

天界公主赤华天生心脉不全,几个时辰前又犯了病,听闻这次格外凶险。

她的哥哥听说天玄境界的锦毛鼠入药可修补心脉,便将在外为闻渊寻找天材地宝的我打成原型装进笼子交给闻渊。

“闻渊,赤华的性命全靠你了。”

“你可不要辜负她!”

赤华公主躺在床榻上嘴唇发白,声音虚弱的仿佛一眨眼便会灰分烟灭。

“阿渊哥哥我好难受啊。”

“我不想死,你救救我好不好......”

闻渊这些年一直在钻研给赤华修补心脉的丹药,只差一位药引子便可炼成,只是他一直不肯用活物入药,他说众生平等,仙族的命是命妖族的命也是命。

可如今,他为了救心上人却要活生生的拿我入药。

我经脉全断,连嗓子也被毒哑,只能希翼他能认出我的妖身。

我陪在他身边几千年,无数次变回原型和他亲近,他总不会连我的妖身都认不出。

闻渊你仔细看看我,我是你的妻子啊。

我不想死,更不想被当成药引毫无尊严的死去。

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地祈求着。

可我的夫君到最后也没能认出我。

他划开我的皮肉,我的皮毛被一点一点剥开,疼痛感蔓延至全身。

刀子在我的丹田里搅动,他刀尖一剜狠狠地挑出了我的灵丹。

我缩在案板上,眼眉沾满了血,疼得浑身抽搐。

如今的我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味药,一味能救赤华性命的药。

他手段狠厉毫无怜悯,不过片刻便活剥了我的皮。

我沾满了血的皮毛被他随手丢在地上,而我仍然活着。

锦毛鼠是出了名的命硬,剜丹剥皮抽筋,可我仍有一口气在,我的胸口缓缓地起伏着,血泪一滴一滴砸在案板上。

被剥了皮的身子早已看不出形状。

他厌恶地擦了擦溅到手上的血渍,却突然‘咦’了一声。

“你这畜生,竟有了身孕?”

我瞳孔一颤,孩子?

我和他成亲上百年,一只盼着有个孩子。

有了孩子我在这世上便再也不是无亲无靠了,一个有着我和闻渊血脉的孩子,想起来便能感到一丝幸福,或许我和闻渊的感情也能因为孩子稍稍好一些。

可为什么是现在——他父亲要杀我的时候?!

他皱着眉打量着我的小腹,似乎生了一丝恻隐之心。

我心里顿时生出一丝生的希翼,或者他愿意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我。

没了皮毛我虽然活不久,但我可以把孩子生下来。

我的孩子他还能活下去!

求你,至少让我的孩子活下去!

下一刻闻渊清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像是恶魔的低语。

“应该不会影响药效。”

我瞪大了眼睛,目眦欲裂,却只能看着他用刀尖挑起我的身体。

他嫌我的血肉脏甚至不愿意用手。

紫红色的幽莲业火卷上我的身体,灼烧感遍布全身。

我试图用最后一点力气护住小腹,可一阵烈焰袭来,我和孩子一起在火焰里融成了灵药。

记忆里的最后一眼是闻渊在丹炉旁冷漠的神情。

我的孩子甚至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看看就被他的父亲亲手杀死了。

我好恨!!!

赤华的病好了。

她着锦衣华服,头上的红宝石发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红润的脸上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闻渊用我和孩子的命为他的心上人换来了新生。

我的魂魄呆呆地跟在他身后,可能是怨念太深,我的魂魄竟然没有消散。

闻渊向来清冷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容色俊美,笑起来像是一朵淡雅的兰花。

自从他全族覆灭之后他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样,我为了让他展颜一笑用了无数办法,可他永远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原来他不是不愿意笑,只是我不是那个能让他展颜的人。

赤华凑到闻渊身边,俏皮地转了一圈。

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九转水灵芝泛着华光躺在绸缎上。

“这个宝贝十万年才结一株,很难得的,你灵脉受损,这个治愈灵脉再好不过了。”

是很难得,那座雪山不了任何仙术,我是一步步的爬上去的,无边的冰雪裹挟着狂风试图将我埋在风雪里,守着九转水灵芝的雷霆蟒怒吼着喷出一道道闪电。

我浑身是伤,可拿到水灵芝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却只有庆幸——闻渊的灵脉终于有救了。

闻渊脸上露出一抹宠溺。

“这太贵重了,你的身体需要天材地宝养护,还是自己留着吧。”

赤华娇俏地笑了笑,腰间的银铃叮当作响。

“你用东西和我换不就好了。”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一只手指向地上我的皮毛。

“就这个吧,我还缺一个护腕。”

闻渊的目光落在地上脏兮兮的皮毛上,不止为何愣怔了几秒。

他单手拎起尾端,仔细打量上面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