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妈妈冷冰冰的表情，我那不存在的心脏传来阵阵刺痛。
原来，妈妈还是觉得，是我害死了爸爸。
十二岁生日那天，原本应该是我最幸福的一天。
身为警察的爸爸难得提前回家，给我买了喜欢的裙子。
一向对我冷言冷语的妈妈破天荒的满脸笑意。
当爸爸把礼物拿出来时，妹妹却拉着妈妈的衣角，撒娇道，“妈妈，我好喜欢姐姐这条裙子，我也想要……”
“意意，你就把这条裙子让给妹妹穿吧。反正你和心心身形差不多。”
妈妈不由分说地把裙子抢了过去，塞到妹妹怀里。
妹妹冲进妈妈怀里，紧紧抱住她，“妈咪最好了……”
我有些羡慕地看着妹妹。
妈妈从来不让我和她这么亲近。
我做梦都想着有一天妈妈也能这样把我抱在怀里。
好像是看出了我的落寞，爸爸摸了摸我头，“没事儿，咱们心心和意意都是一样的。爸爸再去给你买……”
“都这么晚了，之后再出去吧。”妈妈不赞同地皱眉。
“没事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可是，爸爸再也没能回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个晚上……
妈妈越发沉默，终于不敢相信地打了报警电话。
出警的是爸爸的同事，冲妈妈摇头，说了声“节哀”。
几天后，爸爸的尸体在一个偏僻的下水道里找到了，脸被硫酸腐蚀，已经看不清了。
头和四肢被砍下来，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犯人是爸爸曾经逮捕过的杀人犯，为了报复才杀了爸爸。
真凶被逮捕归案，真相得以查清，可是我的爸爸再也回不来了。
妈妈红着眼眶，始终不肯相信这看不清样貌的人就是爸爸。
最后是从老家赶来的舅舅一手操办了爸爸的葬礼。
妈妈愣愣地盯着爸爸的遗照，泣不成声。
“妈妈，你还有我们在。”
听到我的话之后，妈妈突然暴怒起来，手指颤抖着指着我，“就是你！如果不是你，老江怎么会出门！他又怎么会出事儿？”
“如果不是你想要那条裙子，你爸爸怎么会死！”
“你就是一个祸害，害人精，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畜牲！”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