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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川身子一僵,面色红一阵白一阵,咬着牙走了。

我咬紧了唇,死死盯着沈凤眠。

原来,她从来没想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洞房花烛夜,她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此生除你,再无二人!”

可笑,我竟把她哄我的话,傻乎乎地当了真。

我神情恍惚,死前胸口的伤,痛得更狠了。

大长老曾悉心交代我,等情劫结束后渡劫的人,我能一道带回青丘。

我扯了扯唇。

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蛇蝎女,又怎么配!

第六晚,沈凤眠拎着我爱吃的梅子糕进了寒洞,面上带着一丝泛着愉悦的理所当然。

“你差点把表弟害死,我和他一处全当是为你赔罪。表弟向来大度从不与你计较,你也学学才是。”

“你也该醒了,再不醒,我和他的亲事谁人操劳!”

看着她一脸明媚地笑,我只觉胃里翻江倒海。

我这次渡劫,到底是找了个什么恶心玩意儿!

次日一早,她衣着鲜亮地出现在我洞口,一脸不耐地等我醒来,可等了一天,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动静。

她开始慌了。

不受控制地摸了摸我的手,见我的尸体触手温热,她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慢慢落下。

她在医术上看到过,这身体但凡还有温度,都不算没了命。

还要耐心再等等。

毕竟,前几次,我每一次的复活,都比上一次更晚。

这样想着,她又淡定起来,甚至理了理耳边钗环,凑近一步冷笑道:

“今天若不是过来等你,我早去看望表弟了!”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你的身体拿去喂狗,被一口口撕咬的滋味儿,你还没尝过吧。”

“看你还怎么闹脾气!作为惩罚,这梅子糕你也别吃了,喂鱼吧!”

她将带来的梅子糕踩的稀碎,恶狠狠地往我身上一顿砸。

碎的像渣子一样的糕点,沾满我全身,配上脏破染了血的衣衫,活像个死了的乞丐,可怜又滑稽。

这沈凤眠,越来越疯了。

当晚,喝醉的她,拿着一把剑逼问山匪头子。

“当天,你们是因为被蹭掉的书,才带走了两人?”

那绑匪已被吓尿,忙不迭地点头。

第八日一早,她又站在我洞口,面上一片郁怒之色。

路上见到玉秀阁的人,也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一顿。

“不会过日子的臭书生,尽费银子,这些玉饰全给我退了!”

就连一直放在心尖上的洛明川给她送饭,也被她寒着一张脸给吓退了。

到了第九天,她面色铁青地地拿着一张礼单冲进了寒泉洞。

“侍郎大人的生辰礼你备了没有?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再不醒,我就......我就把你休了!”

想了想,她又提高了声音尖叫道:“我说到做到!”

要休就休吧,死人哪会在意什么。

她撒气似的将礼单撕了成几瓣,半晌清醒之后,又一片片将礼单重新粘合。

这疯女人,怕是真的要疯了。

就在沈凤眠像疯子一样,在书房摔东西撒气,洛明川拿了一本话本子走了出来。

他边看边笑,完全不顾忌沈凤眠郁闷的脸色。。

和沈凤眠相处多年,她的书房从来不让我翻拣,每每只一句:“你那些话本子怎配进我的书房?不知道为我排忧解难,尽会添乱。”

“这里是将军府,不是街上的茶馆,没个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