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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苍天仁慈,我在天御国结识了何婉宁,我们相知相许。

只是没想到我带过来的婢女会偷偷传递天御国的消息给我父皇。

我知道之时已然晚矣。

楚云熹用和我同样的脸在何婉宁眼前杀了她的亲人,他又威胁我,要么我死要么何婉宁死。

真是讽刺啊。

明明是他自己不愿和亲,又嫉妒我们夫妻恩爱。

如果我的死当真能换来何婉宁的生,我自是毫不犹豫。

可我知道就算我死了,楚云熹也容不下她,等待她的只有非人的折磨。

于是我拿起刀,亲手杀了她。

如今她回来找我报仇了。

我被人像物品般洗涮一番,带进了何婉宁的寝殿。

她的脸泛着红晕,身下压着一个妩媚的男子。

「陛下您真是过分,有阿瑞陪您还不够吗?」

他故作不满,开口嗔怪。

「看不出阿瑞还是个醋坛子呢,这人是来侍候你的,你想如何用就如何用。」

何婉宁的指尖在他裸露的胸膛上缓缓划着,漫不经心的道。

「是么?那便让他把陛下赏的核桃剥了吧。」

阿瑞凤眸一挑,嘴角噙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我不由呆愣在原地。

曾几何时,她只会在我面前露出这幅情态。

「楚云熹,听不懂侍君讲的话吗?你现在不过是寡人的阶下之囚,还敢端架子?!」

我回过神来,心底涌起一股酸楚。

从前我们在天御国宫里,她最喜我这双骨节分明的手,爱护的紧,不让我干粗活,她说这么漂亮的手只适合用来写字。

而如今,何婉宁让我给她的男宠剥核桃。

我垂下头,闷声回道。

「我办不到。」

但凡她细心一点,都能发现我只有一只手了,仅剩的手也是粗糙不堪。

何婉宁俏脸漫上怒气,瞪大了眼睛。

「谁允许你拒绝的!你不会以为寡人真的不会杀你吧?」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抠入掌心。

其实不用她动手,我也没多少日子好活了。

何婉宁罚我跪在室内。

耳畔传进她和那个男宠沉重的喘息声,男女欢好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

薄纱制的屏风,并不能遮挡什么,我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两人的动作。

我咬着牙,死死闭上了眼睛。

脑海不断放着我和何婉宁的过往。

大婚那日,她红透的脸庞,轻轻抿唇的娇羞,仍历历在目。

岁月流淌两年,夫妻之事已然做过多次,她还是如少女般腼腆,人前的一点亲密举动都会让她面红耳赤。

可此刻,她毫无顾忌的在我面前和另一个男人行鱼水之欢。

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

我竟然觉得她有些陌生。

这一夜两人用了八九次水。

我多希望我是个聋子,听不到那些声音。

翌日何婉宁从床上爬起,换好衣服走出来。

「本想留你做个暖床的,可你也瞧见了,瑞郎比你厉害多了。」

她尖锐的护甲贴着我的脸皮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论**,我确实不如你这怡翠苑出身的新宠。」

我轻笑。

「你!」

她气急,恶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