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不了死之前口不能言,鲜血流满床铺,被关在偏院的痛苦。
文锦怀怎么能这么狠心,将我毒哑不说,竟不让大夫为我医治。
整整三个月,我一个人躺在偏院的床上,感受着鲜血不停从身体里流出。
我生生在他们大婚当日疼死了。
我将云鸯唤来:“待会儿姑爷过来,就说我舟车劳顿体力不支已经睡了,让他委屈一下去书房睡吧。”
“可是......姑娘这......这不和规矩吧。”
看着云鸯犹豫不决,我安抚她道:“按我说的做,去吧。”
当晚,我睡了难得的一个好觉,文锦怀没有来打扰我。
这个新婚夜过得很平静。
第二日一早,我刚梳洗好,就看见了快步而来的文锦怀。
“阿芙,昨晚可休息好了?”
我看着他关切的面容一阵恶心。
只怪我上辈子看走了眼,看他面容清俊,谈吐儒雅,又颇有才气,便以为是良婿。
即使父母让我再三考虑,我也不顾他庶子的身份远嫁。
没想到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惯会伪装,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我强忍住恨意,回他道:“我头还有些痛,怕是要多修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委屈夫君去侧院休息了。”
他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我会直接将他赶去侧院。
看他还想让我回心转意,我耐着性子说:“我身子向来不太好,若是修养不好怕是十天半月都下不来床。”
“今日父亲和母亲就要回家了,夫君陪我去送送他们吧。”
他听我提到我父母,怕我和父亲说一些不好的话,再不敢提出意见,只让我好好保重身体。
看着父亲和母亲离开的马车,我暗想一定要赶快脱身。
可如今文锦怀还扮演者好郎婿的角色,如何找一个合适的和离借口,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母亲临走前问文锦怀待我如何,是否体贴。
我佯装害羞躲过了这话题,也安了她的心。
我是家中独女,自小便被父母捧着长大的,就算染了风寒都得害母亲掉几滴珍珠。
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的女儿那般惨死在偏院,只怕会伤心欲绝。
回到文府我便称病躲在院中,倒也少了不少麻烦。
一日,文锦怀说太子殿下要举办狩猎大会,各世家大族都会去,想带我也去散散心。
我见推脱不了,便也点头同意了。
这狩猎大会果然如他所说,来了不少官员和家眷,就连待字闺中的**都有不少。
其中一抹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是沈臻羽,她也来了。
她与周围的**们谈笑着,笑容比这春日的桃花还要烂漫。
我听着隔壁夫人悄声谈论她。
“这沈二**啊,是姨娘的女儿,却过得比嫡出**还要滋润。”
“可不是吗,这大理寺少卿宠妾灭妻,对这庶出女儿偏爱得很。这不,让这嫡出大女儿留在家中,带着二女儿出来见人。”
看来这沈臻羽惯来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在家里抢父亲的宠爱,在外面就抢别人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