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臻羽既然这么喜欢我的夫君,那我让与她便是了。
她组织了一群**妹一起打马球,却不料那马毫无预兆将她摔了下来。
在众人的惊呼中,只见一白衣男子火速穿过人群,将她稳稳接过。
是文锦怀,我竟不知我这相处了三年的丈夫还有这好本事。
当初相中他,是看他的才情。
他们文家在朝为官者多是文官。
他也不差,一手丹青还得了我父亲的赞赏。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他送来一副画。
画中红芙蓉粉面含春,倚风拂醉,白芙蓉拂晓初开,傲然而立。
即使如今我对文锦怀只剩恨意,也不得不承认我对那幅画满意极了。
文锦怀将怀中女子放下后快步向我走来。
沈臻羽脚步匆匆跟在他身后。
他没有看到身后那女孩儿眼里都快溢出来的爱慕之情。
“阿芙,你别误会。”
他神色紧张,额角滴下几滴汗,似乎真怕我错怪了他。
“无事,你也是好心,我怎会为这等小事拈酸吃醋。”
我佯装无事,捏紧了云鸯扶着我的手。
他听了我的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在我身边坐下为我倒了一杯茶。
而我则在悄悄打量沈臻羽。
实在是她向我投来的目光不太友好,像是要把我刺穿。
几位**上前来关心她是否受伤,她才收住了在我身上的视线。
上辈子我刚嫁过来便接手了家中的中馈,整日打理家中事务忙得不可开交,便没来这狩猎大会。
没想到,他们二人竟如此早便纠缠在一起。
我被蒙在鼓里整整三年,时常为不能给他诞下长子而心怀愧疚。
每日喝着喝不完的补药,三五日便去寺庙拜佛求子。
到头来只有我一人在期待那个孩子的诞生罢了。
我懒洋洋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
文锦怀拿着一个盒子快步走进院子,高声道:“阿芙,快看我给你带的礼物!”
他将盒子打开,是一只芙蓉玉簪。
这玉簪我曾见过。
在我们成婚后的一年,我在他的书案上发现了这玉簪。
我满心欢喜将玉簪戴上,以为这玉簪是送给我的。
他却哄着我将玉簪取下来,说这是给母亲的生辰礼物。
既然是给婆母的,我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是央求他另外给我打了一支步摇。
可后来在他给我灌堕胎药的那一日,我在沈臻羽的头上看见了这支芙蓉簪子。
她戴着这支芙蓉簪子朝我笑得甜甜的。
“阿芙,你可还喜欢?”他紧张地看着我。
曾经求而不得的东西如今却被他捧着送给我,生怕我不喜欢,我却只想发笑。
这男人果然是贱骨头。
从前对他和颜悦色他不珍惜,如今冷落他,他倒是会热脸贴冷**。
我将玉簪从他手中接过,脸上挂起笑意道:“夫君送的我自然喜欢。天色不早了,夫君快快去休息吧。”
说完我便转身回屋里去了,晾他一个人在院子里站着。
这段时间云鸯将我的态度看得彻底,对我收了文锦怀的簪子很是疑惑。
她不懂,这簪子自有它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