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谁?!”
徐潇警惕地退后半步,踉跄着要去把灯打开,却被黑暗里的一只手给拽了回来。
“怕什么,是我啊表妹。”混着醉意的话语传来,男人粗糙的大手满怀暗示意味地摩挲着她的手腕。
感受到手下细嫩的肌肤,赵逸晨兴奋地喘着粗气儿,被酒精**的大脑愈发清醒,却佯装醉酒的模样,大着胆子去脱女人的衣服。
他早就看上了自己这个不久前借宿在他家的表妹,平日里逮着机会就要占些便宜,如今更是借着喝醉的名义光明正大行不轨之事。
反正徐潇是他表妹,被自己欺负了又能找谁说?
赵逸晨越想越冲动,心中涌动的火气越窜越高,连动作都染上几分急切。
然而不等他撕扯开对方的衣服,手腕上一阵剧痛令他当场惨叫出声。
“徐潇你个**,你做什么?!”
“滚开!别碰我!”
被男人狠狠甩在床上,徐潇撞的头晕眼花,还不忘高声警告。
捂着被掰断的手腕,赵逸晨满脸痛楚,指着被他甩在床上的女人破口大骂道:
“我不过是跟你开了个玩笑,你就把我手掰断了?亏我们家还收留你这么长时间,徐潇,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信不信我立马跟爸妈打电话,把你给赶出去!”
徐潇还没从刚刚的惊惧中回过神来,听到对方毫无顾忌的威胁,面上冷凝。
“你打吧,顺便告诉他们,费心费力教导的好儿子,半夜是怎么爬上自己表妹床的!看看他们什么反应!”
“你!”
赵逸晨气的不行,偏偏又确实理亏,只能叫嚣着要徐潇赶紧滚出他家。
徐潇没有丝毫犹豫,动作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为了方便照顾在医院的母亲,前段时间她就住进了姑父姑妈家,刚开始赵逸晨还一副为她好的表哥作态,没想到这才一个月的功夫就原形毕露。
徐潇拖着行李走在路上,空荡荡的身影被拉的老长,很快又模糊在大雨中。
不知道走了多久,全身早已湿透的徐潇只觉得头疼欲裂,大雨冲刷下的身体越发无力,仿佛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应该是发烧了。
徐潇迟钝地想着。
耳边突然响起急促的喇叭声,徐潇下意识想要回头,然而她太累了。
尽管一切都像慢动作般发生在她眼前,她却连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虚弱不堪的身体突然失重,狠狠朝路中间摔去。
然而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只是手上一痛,她整个人就被拽进了车里。
骤然进到温暖舒适的环境中,徐潇下意识浑身一颤。
“是......幻觉吗?”
她喃喃自语,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一张冷冽阴沉的俊脸。
“霍总,要不要去医院?”
司机心有余悸地看向后视镜里男人眉头紧皱的样子,犹豫着开口。
“徐小姐看起来应该是发烧了,如果不及时送到医院......”
“不用。”
霍靳恒突然开口,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女人冻的发白的小脸上。
他伸手拭去女人脸上冰冷的雨水,骨节分明的手很快被凉意浸湿,却依旧是那副认真专注的模样,表情冷静自持,好似在摆弄什么好看的玩具。
然而仔细看,还有几分异样的情绪混杂其中。
“打电话叫医生过来等着。”
司机听出了男人话语背后的深意,默默提速,十分钟后,车子开进霍家大门,稳稳停在别墅门口。
几位资深的家庭医生早早就位,见堂堂霍家继承人霍靳恒竟然抱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个个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儿,难道传闻中冷心冷清的霍靳恒动心了?这还是他们给男人打工这么久,第一次见对方带个女人回来!
不过在场的都是人精,惊讶过后,立马回神迎了过去。
“霍先生,我们都准备好了,需要给这位小姐来个全身检查。”
全身检查?
霍靳恒脚步一顿,目光在这群医生中扫了一圈,眉头微蹙。
“不用,她只是有点发烧。”
说完这句话也不管剩下这群人什么反应,径自抱着徐潇进了门。
因为走的着急,霍靳恒抱着人进门的时候没有打伞,雨水落在脸上,让他浑身冷冽的气息又凝练几分。
等他冲完热水澡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床上依旧昏迷的女人,擦头发的手微微一顿。
不过倒也没叫佣人将对方扔出去,反而极其自然地坐到床另一边。
“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找个地方避一避。”
嘴里说着嫌弃的话,霍靳恒的语气却前所未有的柔和,那张向来不近人情的俊脸上奇异地浮现出一抹温情。
尽管短暂。
夜很长,霍靳恒任劳任怨地喂女人喝热水,给她掖被角,最后躺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一双腿却摩擦着他的睡裤,慢慢挤·进双·腿之间。
别墅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佣人给徐潇穿的是一件男士衬衫,衣服堪堪遮住大腿,然而随着徐潇的动作,那双白·皙细长的腿也跟着露了出来。
即便贴着睡衣,然而那浅薄的布料依旧将女人身上滚烫的体温传了过来,连同那细腻嫩滑的触感,好似隔靴止痒,却更令人气血翻涌。
“徐潇!”
霍靳恒呼吸一窒,他警告出声,尽管语气冷的吓人,黑暗中的眼眸却跟冒火似的。
然而作乱的某人如今烧的一塌糊涂,哪里有什么理智可言?不仅腿乱动,手也跟着环住男人劲瘦的腰身。
霍靳恒浑身僵硬,身后那人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上来,仿佛一片不断撩拨着他的羽毛,让他的理智都跟着在弦上跳动,很快就要分崩瓦解。
没有哪个男人能挡得住这样的诱惑,然而就在霍靳恒按耐不住,马上就要翻身而上,将那个不断点火的女人狠狠压在身下的时候,背后的衣襟突然一阵湿·润。
女人柔·软的脸在他背后轻轻蹭了蹭,泪水很快打湿了男人价值上万的睡衣,声音发闷,却像小猫似的。
“好难受啊......”
霍靳恒一下卸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他跟一个病号计较什么?
只能认命地起身,裹挟着满身欲念和燥意去冲了个凉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