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林翩翩接到了许一诺的电话：
“翩翩，搞定了，明天九点入职。”
“好。”
林翩翩微微握了握拳，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在为自己鼓劲。
第二天早上八点，林翩翩给瘫痪在床的母亲做好一天的饭，安顿了几句，匆匆出了门。
云游旅游公司位于市中心，占据了神州大厦的整个23层。
她住在郊区的棚户区，等到了公司楼下，已经八点五十了。
正是上班时间，人有点多，林翩翩等了两趟电梯都没挤进去，眼看着就要迟到了。
第一天上班就迟到，就算她是关系户，好像也不太能说得过去。
她一时心急，在下一趟电梯从地下一层上来时，第一个冲了进去。
这次电梯里很空，刚刚还你争我抢的人却站着一动未动。
她看23层亮着，就好心地按着开门键等大家进来。
“江总早！”
有人弯腰向电梯里的人问好。
江总？
林翩翩下意识抬头，看到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在顾南溪手机上看到的那张照片。
江凛？
不是这么巧吧！
江凛低头迎上她的目光，眼睛在她脸上扫射了几秒，漫不经心道：
“走吗？”
林翩翩慌忙松了手，低头走出电梯，做了个请的手势：
“您先请！”
江凛没再看她，伸手按上了关门键。
电梯慢慢合上，林翩翩松了口气。
看来和她预想的一样，他没认出她来。
不然的话，还挺尴尬的。
......
陆稚南穿着一件花衬衫，像个花蝴蝶一样在公司门口等着林翩翩，一上来她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林翩翩心里慌得很。
他们好像，也没这么熟吧。
陆稚南没在意她的僵硬，寒暄了几句就领着她去办了入职手续。
“谢谢陆总。”
手续办完，林翩翩连连道谢。
“不客气，那啥，打听个事——”
陆稚南凑到林翩翩耳边，低声问她：
“许一诺，有男朋友吗？”
“没有。”
林翩翩笑了笑，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许一诺都是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Yes！”
陆稚南激动地手舞足蹈：
“我陪你去宣传部，顺便和部长打个招呼。”
“好！”
林翩翩点头，有老板罩着办事总是顺利些。
她一边想着，一边决定抽时间请许一诺去吃她最爱的干锅牛蛙。
......
总裁办公室，江凛透过窗玻璃冷眼看着陆稚南和林翩翩的互动，脸色不甚好看。
脑海里那个模糊的印象也终于渐渐清晰起来。
他想起，这个女人，曾经甩了他。
哦呵，有点意思。
她怎么还敢入职他的公司，她难道不怕他报复吗？
还是说，她压根已经不记得他了？
江凛想到早上她在电梯里看到自己的眼神，确认了这个想法。
渣女！
江凛攥紧了拳头，给助理宋岩打了个电话：
“把最近新入职的员工资料拿一份过来！”
宋岩顿了顿，好像在思考这个“最近”到底有多近，好半天才斟酌着问道：
“一个月内的？”
“对！”
江凛声音冷冽，挂断了电话。
半小时后，宋岩带着人事部部长捧着两摞高高的简历走了进来。
“江总，这个月新入职的员工简历都在这里了。”
宋岩把资料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看着江凛的脸色。
疫情过后，旅游业大热，云游扩张速度很快，一个月内有这么多新人加入并不奇怪。
江凛不动声色地拧了拧眉。
他只是想知道林翩翩想在哪个部门而已，有什么好遮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