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翩翩的资料找出来！”
江凛按下自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鬼鬼祟祟的想法，故作大方道。
“是！”
人事部部长一边从那一堆资料最上方拿出林翩翩的资料放在江凛桌上，一边思考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一大早就惊动了公司的两位老总。
江凛瞟了一眼简历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林翩翩扎着马尾，笑容明媚，脸上还带着两个酒窝，看起来和早上匆匆一瞥的感觉很不一样。
脑海里跃出一个与之重叠的形象。
他忽然想到，高中时候的林翩翩就总是这副模样，纤瘦的身子套在宽大的校服里，总是笑着朝他跑过来，辫子一甩一甩的，十分清爽可爱。
这个想法让江凛忍不住烦躁起来。
他看向林翩翩的工作经历，开始挑起了刺。
“情感咨询师？”
江凛睨向宋岩，语气冰冷：
“现在什么人都能进我们公司了吗？”
旅游业这行入职的标准本来就不高，好多东西都是进来公司后实践学习的。
不过宋岩不敢这么说，他把责任推给了陆稚南：
“江总，这是陆总的意思。”
陆稚南甚至提前和他打好了招呼，让他多多照顾林翩翩。
“让她来找我，我亲自面试。”
江凛将林翩翩的简历放在了一旁，沉声命令道。
“是。”
宋岩弯了弯腰，又指着桌上的资料：
“那这些......”
“拿走！”
江凛看都没看，言简意赅。
宋岩只好又和人事部部长捧着那堆资料没被碰过的资料离开了办公室。
真是个活爹！
你直接说要林翩翩的资料不就行了吗？
害他们整理了半天！
......
几分钟后，林翩翩敲开江凛办公室的门。
宋岩给林翩翩打电话的时候，陆稚南刚好在她身边，所以他也跟着来了。
一进门，陆稚南就开始揶揄江凛：
“你什么时候开始面试新员工了？”
江凛瞟了他一眼，语气凉凉：
“你带进来的人，我自然更要严格把关才行。”
“你......”
陆稚南被他噎得够呛，默默地坐在了靠在墙边的棕色真皮沙发上。
江凛将目光移向站在门口的林翩翩，眼神里透着一股自上而下的审视感。
她微微低着头，一头黑发披在肩膀两侧，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衬衫下摆扎进长度及膝的黑色短裙里，显得腰身格外纤细。
除了装扮成熟了些，五官也出落地更加明媚大气。
林翩翩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轻轻抬了抬眼睛，和他打了个招呼：
“江总好！”
江凛收回视线，看向林翩翩的简历。
“你之前是做情感咨询师的？”
“是。”
林翩翩点头。
“为什么不做了？”
“公司裁员。”
林翩翩拿出早就想好的借口。
因为裁员没办法维持生计，所以托熟人找份工作养活自己，这个理由合情合理。
“哦，活不下去了，想起老朋友了。”
江凛冷哼了一声，语气里是满满的嘲讽。
意识到他应该是认出自己了，林翩翩紧紧地攥住了双手，一声没吭。
“这是什么话？”
陆稚南听不下去了，皱眉道：
“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江凛意味深长地看了林翩翩一眼，语气冰冷：
“我可以说好听的话，前提是她做的事也要漂亮。”
这话说得明白，就是在内涵她当年不告而别。
许一诺说得对，他的心眼果然比针尖还小。
林翩翩只当没听见，打定主意不说话。
江凛一拳打在棉花上，满肚子的火气没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