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这个名字,我从他兄弟那听说过,他们是一起长大的玩伴。
玩伴,多好的一个词,暖昧又疏离的称呼。
这不刚回国,闰霖便将她拉进工作群。
[啪嗒——]
闫霖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滴着水珠,往锁骨处下滑,肌肉轮廓若隐若现。
沙发一端因为重量陷了下去,他戴着银丝眼镜,盯着电脑屏幕,指尖微微滑动着。
我的脚搭在他的腿上,他身上的温度总是暖和得恰到好处。
无数个日夜,我们就这样,我看剧,他看报表,互不打扰已经成了一种默契。
[今天在餐厅,为什么不解释你和时文是什么关系?」纠结良久,我还是问出了声。
他挑眉理解了好一会我的问题,不紧不慢地解释着:
「我不觉得我需要跟员工解释私人问题。公司不是八卦的地方,你少跟那些女人在一起玩。时文来了,你可以多跟她学习。」
我听出他语气里的嫌弃,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攥着,很难堪。
[她是我发小,这次是特意回国帮我处理公司的事。」我别过头,眼眶酸涩。
似是见我生气,闫霖叹了口气,无奈地笑道:
「以后我做了闫氏当家人,你作为我夫人,需要打点人情关系的地方很多。」[时文是这个圈子长大的,比较懂这些。」
闫霖取下眼镜压了过来,亲了亲我的耳垂,哑着嗓子说:「我们休息,嗯?]
说着半哄半强迫地抱着我往卧室走去。
气氛正好,在我们都喘着粗气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他不满地瞥了一眼屏幕,还是点了接听。
离得近,我也听了个大概,是时文的声音。
她有些慌张,声音微喘带着哭腔,语气急促。
大致是迷路了。
闫霖皱起眉头:「别怕,先冷静,说一下你旁边的标志物.…….]
有事找警察,生病找医生这种常识八岁小孩都明白,她却要找别人老公。
于是我故意叫出声:「老公,你轻点~」
声音不大,但我相信电话那头能清晰听见。
闫霖眸色暗了下来,用拇指摁住我的唇,轻柔地摩挲着。
电话那头还在低声哭泣,闫霖一边穿衣一边安慰她。
在他拉开门往外走时,我叫住了他:「闫霖——」
他堪堪回头,抿了抿唇:「人命关天。」
我回以温柔一笑:「路上小心。」
他语气软了下来:「乖,在家等我。」
我笑着点点头。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车子启动的声音缓慢消失在黑夜中,我闭着眼,脑海中想象的是他们相逢的场景。
漆黑的夜,迷路的女生等来了她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