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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声道:

「姐姐。」

「可是我现在想要的不只是娃娃了呢。」

她拿起剪刀,把娃娃剪得四分五裂。

随后放声大哭:

「我不怪姐姐,姐姐一定不是故意剪坏我的娃娃的!」

我不断重复的辩解苍白而无力。

而她尝到了甜头,逐渐变本加厉。

许晓凤从小体弱,其实是因为她想夺得所有人的关注,陷害我,所以吃不三不四的药物。

没想到,是药三分毒,毒性在体内积蓄过多,真的吃出疾病来。

全身器官衰竭,是现今医学水平无法治愈的绝症。

教堂内。

男巫吟诵着晦涩诡异的咒语,

手起刀落。

鲜血淋漓。

何渊握着我的手:

「桐桐,你忍忍。」

我不被允许吃任何止疼药。

因为男巫说,这样的诚心,才能与小鬼缔结契约。

我低头,对上老人奇诡怪谲的笑容。

我终于想起了!

我初怀孕时,许晓凤还不知所踪。

何渊忙于公司的事务,妈妈热心地提议把我接回家照顾。

有个老人在家门前放了一截柳枝。

我想踢走它。

妈妈却拦下,口口声声说这是老人家在为我积福,要每天坚持跨进跨出。

而那个老人,就是眼前的男巫!

直到现在,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所谓的养小鬼,从一开始就是蓄谋已久的陷阱!

想起当初,老人盯着我的肚子,笑得瘆人。

我的背后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们究竟预谋了什么?

我的孩子,他还活着吗?

他们有做到当初的承诺吗?我的孩子是不是已经被害死了?

想到这里,我抓着何渊的手,苦苦哀求:「求你,停了仪式。」

何渊怔忪了下,眸光闪动。

这是我这辈子第二次求人。

上一次是为了他。

这一次是对着他。

婚姻最艰难的那阵子,我白天辛苦打工支付医疗费,晚上回到医院**个笑脸照顾他。

然而,医生判下一纸诊断书。

何渊的腿,彻底没救,需要截肢。

于是每个深夜,我还要躺在陪护的支架小床上,翻来覆去地查询铺天盖地的资料,学习从未接触过的医疗知识。

趁着相关领域的国外专家飞来S市参加学术会议时,我一把跪在人来人往的飞机场。

我跪了三天三夜。

从那个专家下飞机,到完成会议事项将要登机时。

终于答应为我破例开刀。

后来何渊终于能够站起来。

专家对我说:「我不敢居功,这份奇迹,来源于你的诚心。」

而何渊珍重地将我抱入怀中:「你是我的妻子,我发誓,以后我都不会再让你下跪求人了。」

可是这一次。

他亲眼看着我跪下,可许晓凤弱柳扶风地昏迷过去。

「姐姐的肚子里好可怕啊!那些肠子还在动!我被吓得心脏好疼。」

何渊便收回目光,强硬地把我扯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皱着眉,语气嫌恶且不耐烦。

「都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拿乔什么?」

「晓凤的身子等不下去了。」

老人捧出一具干瘪瘦小的婴儿尸体,那身体被浸泡在黏腻的油水内,身上用红黑色的颜料涂抹着怪异的符咒。

我心率快得恐怖,不安地多看了一眼婴儿的尸体。

何渊安慰我:「只是个早夭的普通婴儿,你别多想......」

当老人把孩子伸向我的肚子里,

我分明看清,那个婴儿的眼角,赫然有一点泪痣!

那是我的孩子啊!

刹那间,我觉得久违的心跳又回到了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