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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成为御前有眼力见的宫女，皇帝颌首抬手之间，我大抵是知晓他的意思。

在皇帝面前做好差事的同时，我也时不时地与李德海打好关系。

时间久了，倒发现他真对我上了几分心。

「你是咱家引荐的，你若是犯了错，咱家也讨不得好。这宫里曲意逢迎的人多，落井下石的更多，你有聪明的脑子，容貌也好，咱家也乐意推你一把。」

我乖巧地应了是。

大总管的手下义子众多，他最近被排挤，也讨不得什么好。

很快，守夜的活也安排到我头上。

而这日，皇上和皇后娘娘正因为一碗酒起了争执。听闻皇上收到兵部的好消息，想饮酒作乐，皇后劝解喝酒伤身，应是喝汤水便好。

我深知机会来了。

待皇上一怒之下让皇后禁足乾坤宫，一把夺去太监举着的酒坛，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扬起脖子一饮而尽。「好酒！」

我暗中让李德海的义子小泉子指示着其他宫女去干其他的活，我侍奉着皇帝解下玉带，褪去常服，接着又双膝跪地，小心地取下绣满龙纹的靴子。

灯下看美人，自然别有一番风味。

况且大殿内，早已偷偷加了一点让人气血上升的香料。

只是我依然淡淡的模样，手上的功夫也依旧守规矩得很，这香未必能让皇上动情。

我假装歪了歪头，让一缕青丝滑落，动作几不可察地一顿，双手却依然利落轻柔地替他脱袜，却只是越发低头，假装不让他发现仪态有失的模样。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将我耳旁的那缕青丝挽到耳后，我似是被惊着般，抬头望了座上的人一眼。

待到我被一把拉扯到床榻之上，我在暗夜中满意地笑了，却依然好似被吓到了般轻呼一声，「陛下…」

自然是一夜旖旎。

望着皇帝的睡颜，我想了许多。

我敢生出野心，这张脸也是倚仗，但这后宫的美人何其多，只靠脸，没有脑子，怕是活不下去的。

我不算聪明，但在宫中待了这么些年，也知道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瞧着时间皇帝将要起身，我收敛起情绪，掩下眼中的野心。

「昨夜休息得好么？」似是察觉到昨夜自己的孟浪，皇帝冷不丁地开口。

我假装裹在被子里，然后怯生生地冒出了脑袋，确保以皇帝的角度双眼微红，脸上带有泪痕却又显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皇上皱着眉，「怎么？你可是不愿？」

人都是这样，总带着点劣根性，尤其男人，想得到的东西轻易得到了，那便回丧失点兴趣，但若是自己以为拥有的东西生了反心，又带着点征服欲。

我轻摇贝齿摇了摇头，显得有几分狼狈凄凉，柔弱的肩膀轻轻地抽动，不经意地露出身上的红痕，唇间细细地溢出抽噎声，一张皙白的小脸上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眨了眨泪珠就仿佛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了。

见皇上脸上渐渐生出几分烦躁，我声音轻细，「昨夜…皇上晚膳都没吃…」

皇上似是被气笑了般，用手挑起我的脸，一边漠然打量着一边沉声威吓道：「不准哭，不然我就把你扔到冷宫。」

我佯装被他那凌厉的神情惊到，桃花眼惊惶地瞪大了，抽噎声是小了，泪反而落得更利落了。

「奴婢担忧皇上龙体安康，昨夜，皇上还太…」我委屈地说道，像是控制不住地直了身子，露出雪白的肌肤，水润润的眼睛含着光亮，眼泪还没止住，只是情绪分明振奋了些许，控诉般小声嘟囔，「皇上还厉害得紧…」

皇上放开了手，半敛着的眸底幽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