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觉地起身,探头去看只瞧见个背影,往婆母住的院子去了。
“淮丰,我有个事情不得不提醒你。”
“婆母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不会就此罢休,我想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这样一来,我腹中孩儿便名不正言不顺。”
“我俩都要浸猪笼。”
谢淮丰从我发间不舍地挪开。
眼神一瞬间变得阴狠,“她想动我?想都别想。”
“我本想让她安享晚年,如今看来也是痴心妄想,既如此,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再度,三进公堂。
官老爷看见我们一群人,额前都冒出冷汗。
这会婆母不再是原告,而是被告。
谢淮丰以谢府庶子知名,状告婆母与老情人私通,两人深夜在小巷密会被当场撞破。
目击证人被带了上来。
是婆母院中的婢女,当夜见主母夜深不在房中,跟着追出去便看到了这一幕。
那所谓的老相好,也是刚回到金陵城中。
婆母在嫁进侯府前,不过是柳巷中的一名舞姬,那相好是她曾经的恩客。
据婢女所述,只看见了那男人的背影。
捡到了他掉落在地上的香囊。
香囊上绣的并非女子所用图案。
“我没有!谢淮丰你为何血口喷人,我与萧老爷多年未见,更不存在私通一说!”
谢淮丰反问道,“我还没说是谁呢,母亲怎么就知道是萧老爷?”
“大人,除了婢女的证词,我还在母亲的房中找到了这些。”
那是一叠银票,还有一柄折扇。
银票上盖着的戳印,是萧权的名字,那折扇上头的题字,署名也是萧权。
“母亲还有什么解释吗?”
“那是…那是我找萧老爷借的银票。”
婆母支支吾吾,“之前为聂宛言养胎的花销太大,我一时周转不过来,刚好遇上了萧老爷,才…才…”
“母亲方才不是信誓旦旦,说与萧权多年未见吗?怎的又跑出来借钱这事儿?”
谢淮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如何相信您了。”
那折扇是萧权的东西。
是他多年前赠予婆母的,
他在公堂上亲口承认,一开始说是借钱,后来又说想跟了他。
非是拉着他哭诉如今在谢府中过得有多憋屈。
但萧权已有妻儿。
多次拒绝了她的请求,那夜她以还钱为由相邀,实则在小巷中拉拉扯扯。
硬是要入萧府。
“她还同我念旧情,威胁我说要是不同意,就把当年我让她怀过孩子的事情告诉我的夫人。”
“还添油加醋,说这些年来我与她保持着联络,想要逼着我将她养成外室。”
萧权万般不愿,却在巷口中被婢女撞见。
不得已之下掩面而逃,掉落了一枚香囊。
“萧权,你血口喷人!”
“我何时说过要当你的外室!”
婆母气得心口疼,公堂外的声音让她喘不上气。
“原来自己也想当外室,难怪之前帮着外室欺辱正妻。”
“为老不尊的狐媚子,还想着破坏萧老爷的家庭呢!看来谢侯爷当年也是被她蒙蔽了。”
谢淮丰向前几步,跪拜。
“此事关系到谢府,我不想闹大,只求将这个女人从族谱中除名,赶出谢府。”
“其余的损失,我不再追究。”
“嫂嫂你怎么看?”
我怔了怔,回头看了婆母一眼。
垂着头,跟着谢淮丰俯身拜下。
“婆母做出这等玷污门楣之事,谢府再也容不下她,妾身没有意见。”
官老爷一拍惊堂木。
此事就此定夺。
一封奏折送进皇宫,以不安于世为由,撤去了婆母的诰命身份。
谢淮丰将她赶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