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痛失所爱

设计好的?

一股恶心感铺天盖地而来,我冲进卫生间,一遍又一遍的疯狂呕吐,直到胃里吐出黄色的液体。

我在林柔和傅瑾之谈恋爱时,就喜欢上傅瑾之。

高高帅气的男孩很容易让少女动情。

那时的我将暗恋藏在心里,直到林柔为了钱和傅瑾之分手,我鼓起勇气向傅瑾之告白。

那天,我将自己的联系方式连同情书交给他的舍友,拜托他将情书交给傅瑾之。

当天晚上,我便收到傅瑾之同意交往的消息。

谈恋爱时,他比我优秀,会帮我开阔视野,会教我怎么把欺负自己的人欺负回去,会用身上仅有的钱给我买圣诞礼物,会在司机撞向我时毫无犹豫推开我,躺在医院一个月。

他说过,且且,爱人如养花,我一定让你成为最骄傲的玫瑰。

曾经我想我与他之间,一定是有缘,才会这样契合。

现在想来,他当初答应和我交往,是为了与林柔赌气吧。

我以为傅瑾之也对我动过心,只是不及爱林柔那样爱我。

没想到,我在傅瑾之心里,一文不值。

我之前的所有真心,终究是错付。

我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笑得大声。

我想我该在我和傅瑾之婚礼上,送给傅瑾之和林柔一份大礼。

我假意答应傅瑾之结婚的要求,他终于肯打开困住我自由的房间。

他将婚期定在下个月,并且昭告圈内,和他预想的一样,圈内人对他深情人设赞赏不已,不少圈内贵妇大额投资。

他开心得和我说着这几天融资规模的扩大。

他说,且且,我一定会给你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我抬头对上他的双眸,笑得明媚说着好。

我本不想在计较我和你们这间的事,既然傅瑾之你将我困在这里,就要承担该有的结果。

在婚礼前,我还需要去一个地方。

我名义上的家。

5.

入狱三年,我的父母从未来看过我一次,我这次回去,是为我的双胞胎弟弟--姜昊。

他是我最亲的人。

中学时,有混混欺负我,他第一个冲在前面,将我护在身后。

大学时,爸妈不肯出我的学费,他放弃自己的大学梦,用自己进厂打工的工资换取我大学四年求学生涯的无忧无虑。

在我入狱前,他哭着告诉我。

「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证明你无罪的证据。」

可他后面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电话也一直打不通。

回到家,

爸妈正看着电视剧里面的情节哈哈大笑,对于我的突然到来他们先是表示诧异,转而是愤怒。

我妈掐住我爸的胳膊破口大骂:

「她怎么会有家的钥匙?」

我爸疼得龇牙咧嘴,

「她入狱后,我忘记换了。」

面对父母这幅嘴脸我早已习惯,

「林昊呢?」

「不知道。」

我避开他们,直接跑进林昊的房间。

房间里还是他以前的陈设,只是柜橱、桌面上落满灰尘。种种迹象表明,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

我妈被我这样的做法惹火,冲上来揪住我的头发,对着我又打又骂。

「你是什么东西,敢不经我的同意乱进我家,再说,你来看爸妈就这样空着手来吗?」

爸妈?

一生下我们就将我和姜昊丢在孤儿院,直到孤儿院查到他们的住址,妇联的人找上门来,他俩怕承担法律责任,才不情不愿的留下我们姐弟俩。

从我记事起,他俩一不开心就打拿我和姜昊出气。

我和姜昊从小到大,穿的都是别人不要的破衣服,未曾吃过一顿不看他们脸色的饭。

我想不明白,既然不欢迎我和姜昊。

又为何要将我们生下来,饱受疾苦?

后来我在我妈一次次的打骂中,逐渐明白,她当时的身体,不允许她接受人流。

他俩在推我出门时,接到一通电话。

然后将我请进屋里,态度一百八十度反转,

「女儿,你要和傅总结婚是吗?就知道我女儿优秀,我和你爸的后半辈子,就指望你啦。」

「对对,今晚想吃什么,我去买点菜。」

「买川菜,我喜欢吃。」我妈连忙嘱咐正在穿鞋准备出去的我爸。

他们忘记,在狱中三年的我,胃早已坏掉,吃不了半分辣。

现在比起计较这些,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林昊呢?」我继续问。

他们原本面露喜色的脸渐渐暗下来,支支吾吾说一些毫无相关的话。

「小昊,他死了。」

「你当初入狱,小昊他到处求人,替你找证据,不小心被车撞死了。」

那个在邻居给小零食,留给我吃;每次挨打,将我护在身后的少年,死了。

我失去重心,跌倒在沙发上,拼命扇自己巴掌,全都怪我。

要是我告诉他真相,他就不会到处奔走,他就不会出车祸。

是我害死了我的弟弟。

我妈慌忙拉住我的手「哎呦,你这是做什么,都要结婚的人了,脸上留疤怎么办?」

我:「肇事的司机在哪所监狱?」

我爸:「我们当初答应和解。」

我妈用手戳我爸的胳膊,骂骂咧咧「就你话多。女儿,你知道,我和你爸爸年纪大了,生活需要保障,这保障,离不开钱嘛。」

我抬头看着他们拿着赔偿款换的华丽吊灯,我想擦去脸上的泪,却越抹越多。

「林昊的墓地在哪?」

「没有墓地,现在的墓地那么贵,我和你爸选择给小昊海葬。」

林昊死了,

唯一无条件爱我的人,没了。

我现在,没有家,也没有亲人。

只是,

我不相信姜昊的死,是场意外。

我起身看着他们,一字一句:「你们最好,长命百岁。」

6.

我找到肇事司机。

他跪着哭着忏悔自己的过错,说自己不该钱迷心窍,拿了林柔的钱,撞死一位少年。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在撒姜昊骨灰的海边,一遍又一遍拨打傅瑾之的电话,海风将我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已。

傅瑾之赶到,将身上的西服披在我的身上,满眼关怀:

「风这样大,怎么不多穿点。」

「傅瑾之,你知道我弟弟是怎么死的吗?」

傅瑾之没有回答,他手上的烟抽完一根又一根。

良久,才听他说「对不起。」

我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傅瑾之,原来你知道啊。

林柔、傅瑾之、父母我都会让你们付出该有的代价。

傅瑾之在知道我得知小昊的死真实原因后,对我小心翼翼,话里话外都在告诉我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

回到别墅后,他亲自下厨给我煲汤:

「且且,你现在太瘦了,要好好补补才行。」

夜晚,情到深处时,

他说他爱我。

我对傅瑾之说:「你让林柔离开我们的婚房,去别的地方住。」

他动作一顿,低头温柔轻吻我的额头。

「且且,我是有苦衷的。」

我闭上眼,内心泛起苦涩,指甲划破他的后背,你的苦衷,凭什么要我们兄妹俩承担?

傅瑾之吃痛,他伏在我的耳边,柔声细语:「我爱你,但我必须对林柔负责。」

「二十年前,天平大道,我家被仇家报复,我与父母在回家的路上与一辆货车相撞,跌落高架,是林柔父母将我从车里拉出来,并拍下肇事司机的车牌号。」

「后来她家被肇事司机的家人报复,她的身体也落下病根。」

身体的起伏间,我的记忆重叠。

二十年前,我与父母去乡下姥姥家,在路上看见一辆大货车将一辆轿车撞下高架,我的父母将小男孩从车中救出,并且拨打电话叫救护车与报警。

我不知道林柔是如何知晓这些事,又如何设计让傅瑾之深信不疑。

只是,

傅瑾之,他想报恩,报错了人。

第二天醒来,

傅瑾之已经去公司,他对工作上的事情,向来不敢放松丝毫。

林柔正在收拾行李,搬离别墅。她不似我刚出狱是那样嚣张,却还是强装自信:

「姜且,傅瑾之是爱我的。他对你,不过是愧疚而已。」

我听得林柔的声音头疼,吩咐管家赶紧将林柔的行李丢出去。

安静下来后

我倒是好奇傅瑾之知道他这么多年报错恩的后,会出现怎样的表情。

7.

我驱车来到梁家。

多次求见,终于见到梁老爷子。

「你来想要报复我吗?你应该理解我半身入土的人突然失去孙子的心情。」

我在狱中,睡梦中被人拖起来打,生理期被扒开嘴强行灌入冰水,大冬天被扒光衣服绑在马桶旁边,这些都是梁家吩咐他们给我的特殊照顾。

但我来,不是为了报仇。

梁家虽然不是什么世家,但也算得上上京里面的小豪门。

他们自然知道是谁杀了梁晗,只是当年迫于傅瑾之压力,不敢动林柔,只能将恨意发泄在我的身上。

我轻笑,

「梁老爷子说笑了,在狱中发生什么,我全然忘记,也不会计较。」

「您知道的,谁才是害死您孙子的真正凶手。」

「你也清楚,我现在才是傅瑾之的未婚妻,得罪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情妇与得罪我,您清楚应该怎么选?」

梁老爷子的嘴张张合合,最终落泪。

「我的孙子,是林柔那个**杀死的,当初我就不同意小晗娶他,可他非娶不可。

果然,她在进入梁家后,本性不改,竟然在梁家别墅里偷人。小晗伤心,夜夜喝醉而归。姜小姐,也可怜你,她多次纠缠傅总,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

你入狱后,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可她当年又有傅总护着,我这才将怨气撒在你的身上。说到底,是我老爷子,对不住你。

这优盘里,有林柔杀死小晗的证据,你拿去吧。」

拿了优盘,我没有直接去警局。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拨打傅瑾之的电话:“现在有空吗?来一趟医院吧。”

医院里,傅瑾之轻揽住我的腰肢。

「我们都在一起这么多次,还有必要吗?」

我搭上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笑着撒娇道,「该有的形式不该少嘛。」

不再做一次婚前体检,怎么确定林柔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呢?

像三年前一样,还是我独自去取结果。

看到检查单上「不孕不育」这四个字时,我心里乐开了花。

我将结果发给傅瑾之,配上消息:「没关系,你要是以后喜欢孩子,我们可以领养。」

夜晚,

傅瑾之喝了许多酒,他将自己关在浴室,一遍又一遍得用冷水冲洗。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又去公司,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傅瑾之应该又拼命工作,来麻痹自己。

要是三年前,我会担心得一遍又一遍询问,小心翼翼得奉上全部爱意和安慰。

但现在,他生病,亦或是死是活,我都不在乎了。

第二天中午时,林柔驱车来到别墅,

我在摄像头里看着她在别墅门前一次次的录入自己的指纹,机器声一遍遍:“指纹错误,您已被安保系统拍照上传。”

她冲着摄像头,红着眼眶:“阿修,你出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看着她又是楚楚可怜的模样,知道该我上场了。

我直言道「别等了,傅瑾之他去公司了。」

林柔见出来的是我,瞬间变了一副面孔,面露不甘。

「那我就一直等,只要让我见到阿瑾,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原谅我。」

我看着她笑笑,拨打傅瑾之的电话,打开免提。

「今晚我们出去吃怎么样?我已经定好餐厅。」

「好。」

「那就这样,再见。」

我在林柔抢电话之前,及时挂断。

「真可惜,今晚你也见不到他了。」

林柔看着我,嘴角突然浮一抹诡异的笑,

「三年前,我有办法送你入狱,三年后,你仍然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话落,她直直后仰去,身体跌落台阶,雪白的小香风裙子,逐渐染红。

在看到她面露痛苦,昏倒之后,

我拿出手机,淡定拨打120。

8.

医院里,傅瑾之匆忙赶到。

「阿瑾,当初你去酒吧买醉。我担心你,就自己去酒吧找你,被酒吧上的人盯上,才怀孕。我害怕你担心,才没有告诉你,可且且她却怨三年前的事情,将我推下楼梯。」

傅修看着脸色惨白憔悴、红了眼睛的林柔,不由分说得拉起坐在旁边沙发上的我。

「姜且,孩子无辜,你好狠的心。」

我淡定将平板上的视频放在傅修面前,里面林柔嚣张放狠话、自己摔下楼梯的画面,清清楚楚展现在傅瑾之面前。

「傅瑾之,你就那么相信她,连我的解释听都不听吗?」

「我被冤枉倒是没关系,只是林小姐好狠的心,为了陷害我,竟然害死自己的孩子。」

林柔见我拿出证据,眼泪又立马流下来。

「阿瑾,我是太在乎你,阿瑾,我才这样。曾经我将你从车里救出,我......」

林柔哭哭啼啼得说着她对傅瑾之的救命之恩,傅瑾之生气的面庞又转变成温柔。

我将平板递给傅瑾之,打破这煽情的场面。

当初车祸现场的全部图片一张张呈现在傅瑾之眼前。

他是个聪明人,不用我多说。

傅瑾之便知道,林柔骗了他。

傅瑾之拉起我的手,走到病房门前时。

「林柔,你好好养伤,然后进监狱吧。」

他对林柔的语气,和曾经对我的语气一样,冷的让人心寒。

林柔叫着傅瑾之的名字,跌落下床。

傅瑾之却没有回头。

林柔发疯一般,大笑出声。

「傅瑾之,我比现在形如枯槁的她差在哪里?你爱她,为什么不敢承认?」

「早知道我就找人将姜且弄死在牢里。姜且,你知道吗?你入狱后,傅瑾之经常买醉,叫得都是你的名字。」

「你也真是贱,被他送进去折磨三年,弟弟也死了,还愿意和他结婚。」

「傅瑾之也贱,爱一个人,还不敢承认,你俩都贱。」

傅瑾之面对她的突然发疯,一言不发,快步拉我离开病房。

我知道,现在的他,多面对林柔一秒,都觉得恶心。

9.

车内,陷入沉默。

良久,傅瑾之的声音传来。

「她说得是真的。」

「三年前,我就爱上你。只是我为了所谓对林柔的责任,刻意压抑住这份爱,让你替林柔入狱。」

「你弟弟的死,我不知道林柔会这样狠心。我给你弟弟买了墓地,只是我赶到的时候,他的骨灰已经被你父母散入大海。」

我听得头疼。

「傅瑾之,送我去酒店吧。」

我不想回那个全是林柔痕迹的别墅。

「我送你回家。」

还没等我说话,傅瑾之慌忙说道「回另一个家。」

车停在陌生的院子前。

院子里面种满玫瑰,张扬盛开在月光下。

这是我曾经最喜欢的花。

别墅里面,完全按照我曾经和傅瑾之一起选择的婚房设计图的装修。

「这栋别墅是我亲手装修,你现在这里住下。」

傅瑾之离开别墅。

但每晚他都会站在别墅楼下,一直到天亮。

我的睡眠向来不好,外面的玫瑰枝影摇摇晃晃。

起风了。

我对窗外的傅瑾之说「傅瑾之,我们谈谈吧。」

傅瑾之想靠近,却又怕引起的我反感,小心得保持我和他之间的距离。

「且且,你还爱我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在抖。

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窗外,自顾自地、毫无逻辑得说着入狱以来遭遇的种种,从小到大父母对我的态度,无条件爱我却因我而死的小昊。

不知道讲了多久,傅瑾之跪倒在我面前。

他喃喃道:「对不起。」

他从桌前拿起餐刀抵在胸前,血染红了他的衬衫。

「且且,我去坐牢恕罪,我把命还给小昊,你还爱我,好不好?」

我看着他微红的眼眶,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流泪,第一次看叱咤商场的傅瑾之,卑微至此。

我摇头,将手上的婚戒取下,放在餐桌上。

「不了。」

傅瑾之,我不想爱你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不再遇见你。

沉默许久,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我,再次将婚戒带上我的无名指。

「且且,我们的婚礼照常举行。」

「婚礼后,我还你自由。」

婚礼办得很盛大,圈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到场。

婚礼现场直播的屏幕上,无数人刷过羡慕一词。

司仪:「傅瑾之先生,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裕、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吗?」

傅瑾之「我愿意。」

傅瑾之的眼眶又红了,他现在怎么变得这样爱哭?

司仪:「姜且小姐,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裕、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我摇头「我不愿意。」

大家的疑惑声变为惊呼声。

显示屏屏幕上,林柔杀死梁晗,傅瑾之强迫我按上指纹。还有其它他和林柔该被法律制裁的证据一一呈现。

这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只是画面中的犯罪证据更全面,可以说是无懈可击。

这是傅瑾之自己准备得制裁自己的证据。

傅瑾之拿过话筒:

「感谢各位来宾的到来,你们所见皆属实。我对不起姜且小姐,三年前是我陷害姜且小姐入狱,作为赔罪,我将本人名下的股份50%转给姜且小姐。最后,本次婚礼无效,姜且小姐仍是单身。」

「是我傅瑾之配不上,姜且的爱。」

警察进来,将傅瑾之的双手带上手铐。

听傅瑾之的助理程思说,他拒绝使用辩护律师。

10.

我的父母在婚礼前利用傅总丈母娘、老丈人的身份到处借钱,只要对方迟疑,他们就会说:

「怕什么,等我女儿结婚,她会加倍换给你们。」

结果,借款越借越多。

到最后,根本无力偿还。

我澄清和他们的关系,毕竟在我大学刚毕业生病时,他们就要求法院和我断绝父母关系,我只用每月支付2000元生活费就行。

他们卖了房子也偿还不上,现在每天流落街头,还需要躲着讨债的人。

他们一直给我打电话,我将他们拉黑,然后将以前的手机卡注销。

我拿钱赎回了以前的房子,找人把小昊房间内的东西全部原封不动搬到我新买的房子里,找人做法超度小昊。

希望我的弟弟,下一辈子,不要有我这样只能靠他护着的姐姐。

要投身到有爸爸妈妈爱的家庭,完成自己的学业,谈一场甜美的恋爱,顺顺利利过完平凡的一生。

11.

傅瑾之入狱后,他的公司交给助理程思帮忙打理。

他的能力虽不及傅瑾之可以开拓商业版图,但守住现有的企业绰绰有余。

「姜小姐,你钱还够用吗?」

我在大理新开的名宿里,看着卡里程思这个月打过来的一千万,赶忙回复

「够了够了。」

12.

三年后,我在大理的民宿后院晒太阳。

不得不说,我手下的经理真能干,将民宿打理的井井有条。

倒让我每天除了晒太阳、喝茶,没有其他事情做。

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我又困了。

恍惚间我听到熟悉的声音。

「傅总,您为何不重新追姜小姐?」

「我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