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虞茉烟上一秒拒绝司空濯的帮助,下一秒就转身往出口走,迈步就是一个趔趄,好悬没再摔一次。

打脸来得这么快,她老实对司空濯说:“那就麻烦你送我了,谢谢你。”

司机杨霆把车开到溜冰场门口,就看到司空濯扶着一个女孩走出来。

这景儿还是第一回见。

两人上了车,司空濯对杨霆说:“杨叔,先把她送回家。”

虞茉烟对杨霆说麻烦您了,然后报了小区地址。

杨霆看上去和她上辈子见到的差不多,作为最早安排在司空濯身边的人,他的工作范围不只是接送司空濯,还要帮司空濯办各种事。

多少次她外出工作,都会看到杨霆突然出现,对她说:“少爷让我来接您。”

不管这工作有没有结束,他的出现就代表着司空濯的意思:回来。

虞茉烟写了这么多歌,没有成为歌手,就是因为司空濯不喜欢她外出。

于是她只能做幕后。

车内的沉默不免让虞茉烟恍惚,仿佛她没有死,依然待在司空濯的身边,做一只飞不出牢笼的鸟。

京城永远在堵车。

杨霆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如果原先还觉得少爷有早恋的苗头,现在他就不这么想了。

这小姑娘说了家庭地址后就像是把舌头丢了,一点和少爷聊一聊的意思都没有。

少爷也不开口。

从开车到现在,后排唯一的声音就是司空濯脱下羽绒服盖在腿上的布料摩擦声。

可要说不是早恋,少爷也从来没有送女孩回家。

到了小区门口,虞茉烟再次道谢,然后下车走人。

等杨霆把车开回司空家的停车场时,他听到司空濯开口:“杨叔,查一下她。”

司空濯不喜欢青春期,他对自己的精力感到厌倦。

起床后必须换**。

身体时常莫名其妙地亢奋,女人路过时扭动的臀部,就能让他的莫名起反应。可他对学校里或者聚会上的任何女性都没有兴趣,下半身不受控制脑子控制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乱**的蠢货。

即便没人发现他腰下的情况,这种无法抑制的生理反应让他依然觉得难堪。

为了发泄掉这些精力,他拼命运动,练出一身肌肉,身高也一个劲往上蹿。

但效果不大,他的欲望也在长。吃下去的饭化作能量在他体内乱窜,让他在课间像书呆子一样坐在座位上不敢起身。

他没有随便**的解决生理需求,也没有找女朋友。前者他看不上,后者他又觉得麻烦。

对这个年纪的司空濯来说,女生是可爱的,但远比不上体育运动和游戏,不值得花费时间和精力。

那天在外面玩,他在十米外就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明明音量不大,但那声音就像伏在他耳边说的那样。

他回头看,她在走廊尽头和同伴说话,修身的套头毛衣和长裤,布料贴着她的肉,正在发育的胸部被勾勒出来,如同窝在她胸口的乳鸽;两条腿细直,**比胸发育得快一些,还算鼓。

她嘴角上扬,脸上却写满了无聊,眼神也漫不经心,对方给出怎样的回答她都可以。她的丸子头有点松,额角和鬓边都是蓬松的碎发,像小奶猫总是炸着的毛,

头发又长又多,显得她的脸更小了。

也许刚刚喝过水,嘴唇润润的,天花板上的灯光在她唇珠上闪了一下又反射出去。

裤子太紧,裹着她的腹部和腿缝,她皱眉想调整一下,但又顾及是在外面,只是扯扯毛衣的下摆转移注意力。

司空濯硬欲望来的快,且汹涌。

他有一股无名火涌上来,因为她的出现让他变成了一个轻易就**的动物——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司空濯把手伸进卫衣的口袋想隔着几层布调整一下自己的尴尬,就在这个时候陆海突然出声。

“阮小凝!表妹!”

她是陆海的妹妹?怎么从没……

她不是。

她看过来,司空濯赶忙低下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开对视。

等他抬起头,她已经收回目光,研究起走廊玻璃墙上的装饰。

她有毫不扭捏的神情和气质,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好看,但是不像其他漂亮女孩那样把容貌当做武器和筹码。

这份松弛和不在意,让她潇洒。

司空濯没有回包厢,去洗手间随便找了个没人的隔间。

多亏陆海和他表妹的闲聊,司空濯不再因为无法抑制的身体反应难受了,再多待一会儿,情潮就能消退。

手机响了一下,司空濯解锁屏幕,看到陆海给他发的消息,是一串数字。

“不用谢。”

陆海又发了一句,后面还跟着一个戴墨镜的黄豆表情包。

但虞茉烟没有通过司空濯的好友申请。

司空濯没放在心上,她这个胸还没苹果大的小丫头算什么?比她可口的尤物一抓一大把。

他翻着她的微博,豆芽菜很有自知之明,不怎么**,相册里尽是遇到的流浪猫和被牵出来溜的狗。

视频也都是自己弹的钢琴曲,镜头里只有手和键盘。

倒是她的亲朋好友有她的照片。司空濯顺着她的关注列表和粉丝列表找到她的同学和朋友。

合影都是P过的,看不出她的特点。恶搞抓拍倒有几分灵性,把拍糊的她发在网上,就能在评论区看到她留言一串愤怒的感叹号。也有拍的好的,司空濯都存了下来。

他最喜欢的一张是虞茉烟倚靠在课桌边和人聊天的侧身照,她的神情和他第一次看到她时一模一样。满不在乎的轻快,明明眼睛看着对方,但心却飘远了。

他对着这张照片发泄欲望。

在溜冰场见到虞茉烟纯属意料之外。

她的头发剪短了,扎高的马尾辫发梢都扫不到脖子。当那个**撞向她的时候,他来不及赶过去,只能眼睁睁看她摔在冰面上。

跌倒在地的闷响让司空濯的心都缩了一下。那头猪还想碰她,司空濯冲上前把他挡开。

接着就是听她拒绝他。司空濯对她的客气和礼貌不置可否,摔得那么响他不信她能客气到底。

他们坐在一起,车里的暖气把他的欲望调动起来。

司空濯面不改色地脱下外套盖住。

虞茉烟不说话,专注着窗外的街景,留给他微微甩动的头发、圆圆的脑袋和衣领间露出的脖颈。让司空濯能从容不迫地调整翘身体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