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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那年,我为了江梨,放弃清华。

但在一起的第五年,我提出分手。

我在宿舍楼下看到,她扑进张泽言怀里,仰头,忘情亲吻。

江梨讥讽一笑:“你一个种田的,能给我什么好生活?”

可她忘了,她身上的香奈儿裙子,爱马仕包包,都是我给她买的。

我心灰意冷提出分手,这舔狗,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当了。

后来,我勤恳种菜,种上月球,被媒体扒出我真实身份是首富之子。

张泽言爸爸卑躬屈膝,压着张泽言跪下,求我跟他合作。

江梨双眼红肿,拉着我衣袖:说她后悔了。

......

在田里刚结束劳作的我,却提着小蛋糕迫不及待地想见江梨。

却忘了,一身是泥的我,是她最看不起的模样。

女寝楼下,几个女孩叽叽喳喳。

“江梨,你跟张泽言在一起了?”

“你可真厉害,张泽言这样的富二代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

江梨室友的恭维声,让我停住脚步。

我以为会听到江梨解释,却只看到江梨害羞地低下头。

“别胡说,我们只是朋友。”

“不过是泽言邀请我去看音乐会。”

其他人对视一眼,笑着说:

“不过是看音乐会,那张泽言怎么不邀请我去看音乐会?”

“他就是在追你,什么时候约出来吃个饭,让姐妹们帮你把把关。”

另一个女孩羡慕的说:“不过也是啦,我们江梨自己就是白富美,被富二代追求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我心口一阵剧痛。

江梨是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是我交往四年的女友。

可她从来没有对外公开我们关系。

“公不公开有这么重要吗?”

“爱一个人是放在心里,不是放在微信置顶。”

可那次我不小心看到,张泽言是她的置顶。

一次次谎言,我却一次次妥协,因为我爱她。

但这次,我不愿意。

我从树荫里走出,江梨看到我愣了一下,还不忘对室友解释:

“学长学生会有事找我,你们先回去吧,我马上就回来。”

学长,泽言。

亲疏立见。

她室友却不肯离去,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蛋糕,对着我冷嘲热讽:

“有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说着上下扫视我一眼:“我们江梨可是一个包包就几万块,你一辈子都挣不到吧?”

可是这包包不是上周我给她买的吗?

江梨怕我揭穿她,慌乱地拉着我走到一边:

“别这么说,靠自己双手挣钱也不丢人。”

隐隐约约还听到她室友说:“江梨人就是好,自己家这么有钱,但都不歧视这个泥腿子。”

阴影处,江梨冷脸质问:

“你来干什么?”

我把蛋糕递给她:“我想你陪我......”

‘过生日’还没说出口,蛋糕被打落在地,四分五裂。

江梨不耐烦:“我都说了我在减肥,不能吃甜食,你怎么就听不明白?”

她表情瞬间冷下来,眼眸中划过一闪而逝的厌恶。

地上碎裂的不是蛋糕,而是我那颗爱她的心。

我终于克制不住自己,把这些年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晚跟张泽言去听音乐会了。”

我以为到这一步,江梨会心虚,可她完全没有。

“既然你知道了,你还问什么?”

她把玩着新做的美甲,两千五,我给的钱。

“我不过是想过更好好的生活,有什么错?”

“要怪就怪你都出生在小地方,一辈子都走不到罗马;而张泽言出生就在罗马。”

“要怪就怪你当初非要学农业,身上永远有洗不干净的泥土味。”

“我是学小提琴的,我室友不是钢琴就是大提琴,要是她们知道我有一个泥腿子男朋友,我还要不要面子?”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整个脸都涨红。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道吊儿郎当的男声传来:

“江梨,我来接你吃烧烤,顺便把你掉在我车上的东西还给你。”

说着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皱巴巴的红色蕾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