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我反问道：“几年不见，江大**学会抓人把柄了？”

她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我的双眼，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叶蓉呢？怎么没陪你来米兰？”

我轻笑一声：“你的男伴呢？今晚没来吗？”

“看来，你在秀场上注意到我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却又透着几分复杂。

我落了下风，不再多言，只随着她的节奏旋转。一曲终了，她把我拖到了无人的露台上。

几杯酒下肚，她才开了口：“那滴眼泪，你是为谁而流？”

“你觉得呢？”我反问道。

她的目光投向远方，声音低沉：“有那么一刻，我以为是为了我。”

正当我要回应时，她的男伴走了过来，疑惑地看着我们：“江莹，这位先生是？”

江莹沉默片刻，介绍道：“秦墨，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前男友。陆韬，我的发小，也是我未来的丈夫。”

霎时间，一阵夜风吹来，寒意彻骨。

陆韬大方地向我伸出手：“原来是秦先生，久仰大名。江莹说得不太准确，还不是未婚夫，月底才订婚。”

我说不清楚我的心里是什么滋味。

注定得不到的，除了放下，还能如何。

我回到了宴会，结识该结识的人，获取该获取的资源。

那晚，我拿到了很多名流大鳄的私人联系方式，还有好几个国际大品牌的合作邀约。

回到酒店，醉眼朦胧中，我下意识地在口袋里摸索手机。

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愣住了——屏保竟是江莹的照片。

正当我疑惑时，手机响了。

“我的手机好像在你那里，能还给我吗？”江莹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我醉意渐浓，含糊地说：“你的手机怎么会在我这儿？别开玩笑了。”

“你现在拿着的就是我的手机。你在哪儿，我来取。”

“我在......”我摸了摸身下的床单，嘟囔道：“床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你在哪家酒店？宝格丽吗？”

那夜，酒精模糊了我的意识，却让她的存在变得无比清晰。

回北京的航班上，空姐告诉我被升级到了头等舱。

升舱并非罕事，但直接被安排到另一架飞机上还是头一遭。

走下摆渡车，我惊讶地发现眼前是一架私人飞机。

踏上舷梯的那一刻，我隐约猜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机舱里唯一的乘客是正在浏览财务报表的江莹。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她抬眼看我：“顺路，送你回国。”

我忍不住嘲讽：“你月底订婚，现在抛下未婚夫，顺路送我回国？”

她淡然道：“是的。”

我转身就要下飞机，我绝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伤人伤己的复杂关系中。

然而舱门已经关闭了。

“坐下，系好安全带，然后我们来谈一笔生意。”

我有些惊愕，原来是要谈正事。

江莹说，江家要捐赠一批古董给国家博物馆，都是她这几年在欧洲美洲寻找的，有流落民间她收集的，有拍卖会上高价竞拍的，也有华裔富商捐赠的，一共有361种。这批古董，会单独举办一次展览。

她说：“我想交给你们公司来做。”

我强忍内心的波澜，立刻应允了。

她笑道：“商业条款还没谈你就答应了？”

“这种事就算亏本，我也得接。社会价值远大于经济价值，这个道理我懂。什么时候可以签合同？”

为了表示诚意，我立刻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草拟方案。

在拟定方案时，我问了她一个外行问题。

“那些古董都已经运到国内了吗？”

她微微一笑：“还没有，这需要一个复杂的运输过程。不过别担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