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让我上啊！我行吗？”小姑娘瞬间不自信了：“光影纪录对花絮视频有要求的啊，观看时长、热度评分……导演，这，这都关系到你最后的收入啊……”

车永文向她微微一笑，意示鼓励：“莫得关系的，我们都是新手，你年轻人脑子更活一些，你都不行，我们就更不行；”见小姑娘还是心存犹豫，又笑道：“就当整起耍（弄着玩），不管咋个说，我们的花絮，开张咯！”

窦雨婷眼眶微红，“谢谢导演！”

“啪”，海关签证章落在不同国家护照上，微微用力一按，再拿起。

“Thenextone！”

这个流程，海关签证官尤瑞克一个工作日下来，至少得重复上千次。但拥有认真负责优良品质的尤瑞克，对这样枯燥无味的繁琐工作，依旧乐此不疲。

在葡语中，尤瑞克的名字很有意思——我有钱。

虽然没有出生豪族，父母也没留下万贯家财，但他们给了自己强健体魄，以及更为重要的善良、正直、爱心和敬业。

“我没有足够的欧元，可我有一个富足的灵魂，”每当朋友打趣他的名字时，他往往如此辩解。

“今天人又多些，旅游季真的快到了。”尤瑞克抬头看了看眼前长长队伍。

“Thenextone！”

透明玻璃窗外，换成了一位高个年轻人。这个东方相貌的英俊小伙递上来五本中国护照。

“你们到这里是干什么？”尤瑞克照着流程问道，同时一本本打开护照，找到申根签证的一页，检查上面信息。

“Towork”年轻人英语几乎没有口音。

尤瑞克也没在意，继续问道：“去哪儿工作？”

“li**on！”

尤瑞克一愣，再次问道：“你的意思是里斯本市**邀请你们前来工作？”

年轻人笑了，说：“我们哪有那么大的面子。”

尤瑞克有点糊涂了，他疑惑地再次查看护照。

“Business”，这个单词突然映入眼帘，尤瑞克感觉眼皮都跳了跳。

借着旅游签证或商务签证，前来打黑工的情形，这些年尤瑞克可遇见了不少。“这个年轻人说他们是来工作的，这可露馅儿了”，他眉头皱了起来，决定再好好盘问。

“你们是商务签证，并不是工作签证，你们要去哪一家单位？”

站在尤瑞克面前的天王，感觉海关签证台前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他连忙叫道：“叔，我们要去哪家单位？”

“哪一家？”车永文一下子也懵了——这可是国内定制拍摄从没遇过的问题，国内拍摄时，主体都很明确，要不是城市，要不是企业……但目前，主体是谁？

“记得马总好像提到过葡萄牙合作方，叫嘞个、嘞个……”车永文绞尽脑汁追忆，额上浸出密密汗珠来。

老三虽然听不懂海关那外国佬和天王的对话，但此时也看出情形好像有点不对劲。他从裤兜里摸出烟来，递给天王，悄悄说道：“要不先给那哥们儿散根烟，好好说说，通融通融。”

天王苦笑一声，把烟盒塞回老三手里：“三哥，你出去了散给谁都没问题，在这里是要惹事儿的。”

“我特么散支烟还能惹事儿？”老三眼睛都睁大了，狐疑着问道：“我说大侄儿啊，你可不能糊弄你三叔！”

“我糊弄你搞么子？”天王一急，连家乡土话都飙出来了，略一歇，又换回普通话：“人家还以为我们要贿赂海关签证官呢！”

……………

“和你们对接的，是哪一家单位？”尤瑞克见对方迟迟答不上来，心中更是怀疑，再次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