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钱？”

家里的情况韩秀也有所了解，母亲从生病到去世已经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

“秦家赔给我的，有一百五十多块呢。”

韩栋没敢告诉他许大茂还欠自己三千多，怕她被吓到。

“这么多钱！”

韩秀被吓到了，而后让韩栋把钱都交给她，谁家会让一个半大小伙子手里拿着这么多钱，她怕韩栋会乱花，她要帮他攒着，以后娶媳妇用。

“行行行，这一百给你。”

韩栋给了她十张大团结，剩下的他还有用。

看着两人吃过早饭，韩栋找了个借口离开医院，去了红星轧钢厂，他跟许大茂约好今天在厂门口拿钱，如果见不到就去找杨厂长，让他给自己主持公道。

……

清晨的露水在路边的野草上留下一颗颗明珠，它们在晨曦中闪闪发光。

一间四合院的大门打开，阎阜贵伸着懒腰打着哈欠。

自行车的声音从远处逐渐靠近，许大茂风风火火的从车上下来。

“呦，大茂，怎么回来……”

许大茂没空搭理他，一闪身从大门钻了进去。

家里空空如也，娄晓娥不在家，许大茂经常下乡放电影，娄晓娥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就会跑回娘家。

将门锁上，许大茂从地上挖起一块砖头，下面是一个饼干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堆数额不等的钱。

拿出来数了数，一共一千六百七十三块两毛一。

许大茂十六岁进宣传科，十七岁接他爹许富贵的班到现在已有十余年，按照韩栋的算法，许大茂手里应该有三四千块的存款。

但实际上不是这样，许大茂花钱大手大脚，存不下多少钱，在电视剧里有过这样一幕，许大茂把领到的棒子面拿回去，让娄晓娥拿到黑市换成白面，六七十年代顿顿吃白面，整个南锣鼓巷不超过一手之数。

后来许大茂看上于莉的妹妹于海棠，不惜拿出一瓶红酒，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红酒价格如何他不知道，但绝对是那个时代的奢侈品。

许大茂看着那一千多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还差了一千多块，如果拿不出不仅工作要丢还要坐牢，以他平时对娄晓娥的态度，她绝对不会等自己，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灵光一闪，许大茂把目光放到娄晓娥带过来的嫁妆上。

娄振华号称半城，当年红星轧钢厂的老板，即便后来把家里的东西都上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初娄晓娥嫁给许大茂时他们夫妇可没少给娄晓娥带好东西，足足装了两大箱子！

许大茂从杂物间里翻出来那个大箱子，又拿出在黑市中找人配的钥匙，“咔哒”一声，箱子被打开。

里面满是大小黄鱼还有银元。

之前许大茂就偷拿过，不过那时候他只敢拿一点点，因为怕被娄晓娥发现。

但现在他顾不得娄晓娥能不能发现了，那个背包就往里装，一直装到装不下为止。

然后再次骑上车离开四合院。

黑市内。

“十块？你怎么不去抢！”

许大茂跟一个黑衣男子讨价还价。

“当我不懂行？现在市面上黄金十六一克，才十块钱，你抢劫啊！”

“没错，黄金十六一克不假，可你敢去那些地方卖吗？”

“我……”

许大茂一时语塞，他还真不敢，他的这些黄金都是当年娄家私藏的，上面的人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人家都把红星轧钢厂这只下金蛋的母鸡都交上来了，又何必逼的那么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