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顾念念还在整理昨天的会议记录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陆霆琛的秘书王姐打来的。

“顾助理，陆总让你准备好下午三点的项目提案，他希望你能负责全程展示。”

“什么？”顾念念差点没握稳电话，“我……展示提案？”

“没错，这份提案是你跟进的，他希望你能给客户一个完整的阐述。时间不多了，你准备一下吧。”王姐的语气很平静，却让顾念念感到无比紧张。

挂断电话后，她整个人都慌了。虽然她确实参与了提案的准备，但从未想过要亲自上台展示。她看了眼提案内容，越看越紧张，手心开始冒汗。

“怎么突然就让我来……”顾念念喃喃自语，但很快，她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没办法，既然是工作，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下午三点，会议室内，陆霆琛带着几个客户坐在主位，神色如常，却隐隐带着一丝冷峻的压迫感。他的目光扫过站在投影屏幕前的顾念念，像是在评估她的表现。

顾念念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打开提案，开始展示。

“各位，这是我们为贵公司量身定制的市场策略……”她的声音有些紧张，但尽量保持流畅。

一开始，顾念念的语速稍快，几次差点卡住，但随着她逐渐进入状态，语气变得越来越平稳，甚至在回答客户提问时，还能给出清晰的解答。

会议结束后，客户对方案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并表示愿意进一步洽谈合作事宜。这让顾念念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她却不敢放松太久，悄悄看了陆霆琛一眼。

陆霆琛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情绪，只是起身与客户握手，送他们离开。等客户走后，他才转头看向顾念念，淡淡说道：“表现还算合格。”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顾念念心里一阵五味杂陈。她低声说了一句：“谢谢陆总。”

“不过……”陆霆琛忽然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她，“下次，不要让我在展示中看到多余的紧张。这种场合，不需要弱者。”

顾念念愣了愣，点头应下：“是，我会努力改进。”

顾念念回到自己的工位后，越想越觉得今天的安排不太寻常。她是助理，并不是负责项目展示的主要负责人，陆霆琛为什么突然让她上台？

“他这是在试探我吗？”她低声自语，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与此同时，陆霆琛站在办公室里，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的城市夜景，目光深邃。

“她的反应能力还算不错。”他低声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自己确认某种决定。

下班后，顾念念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脑海中回放着今天的一切。虽然过程充满波折，但她还是感到一丝欣慰——至少，她完成了陆霆琛交代的任务。

“或许，他并不是完全的无情。”她喃喃自语，回想起他在饭局上替她挡住李总的酒，也记得他今天提出尖锐意见的同时，仍然愿意给她机会展示能力。

“这份工作……或许比我想象中更复杂。”

她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渐渐进入了梦乡。而在梦中，陆霆琛那双锐利的眼睛似乎始终注视着她，像是要将她的一切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