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进来的几个男人,在黑子指挥下,把我按在了地板上。
“臭娘们儿,差点害了老子!”
“我现在就废了你!”
看到黑子拿出闪着寒光的短刀,我呜咽着哭起来,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这种害怕,是将死之人那种不受控制的生理上的害怕。
没想到,我现在的样子,反而遭到他们嘲笑。
在讥笑声中。
他们像杀猪那样固定住我的双手双脚,黑子将刀尖对准我的手心,一点一点扎了进去。
像火烧一样疼,我哭得快喘不上气了。
黑子冷笑:“你是第一个敢砸老子的‘猪仔’,也是第一个差点从我手里跑掉的‘猪仔’,我今天非要废了你!”
“你手不是挺有劲儿吗?还能拿动凳子砸我!我现在就让你连拿筷子也拿不了!”
正在他准备对我下狠手时,牛语彤推门走了进来。
她穿得干干净净,跟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我看着她用力摇头,希望她能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让他们放了我。
可她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我,目不斜视地走到黑子身边。
娇滴滴的声音,却说出了最恶毒的话。
“我想亲手废了这双手,看她以后还拿什么跟我争!”
黑子眉毛一挑,往她脸上亲了一口,冲她竖了个大拇指:“果然是我的女人,够狠。”
牛语彤咯咯笑着拿过黑子手中的短刀。
在我面前比划着,琢磨着怎么下刀。
黑子笑了笑,随口说:“你这个同学挺有意思,非说自己是我们老板的未婚妻,婉拉。”
“我呸!她也配?”
牛语彤朝我淬了一口。
“我刚刚可是看到你们老板了,长得真不错。”
说着,她轻蔑地看向我:“就她这样的,不要钱让人家白玩,人家都嫌恶心。”
我说不出话,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冷哼一声,冷笑着就要动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突然被外面的人踹开了。
魏涞喘着气快步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枚戒指,焦急询问:“这里怎么会有这枚戒指?”
“戒指的主人在哪里?”
我使劲呜咽,想让魏涞听到,可我嘴里又塞上了黑子的臭袜子,发出的声音很小,直接就被他们的说话声淹没了。
黑子偷着使了个眼色,人们在我面前站成一排,像一堵墙,挡住了我。
黑子对着魏涞谄媚地笑:“我还真不知道,说不定是谁掉的,我一会儿拍个照片发工作群里,问问是谁的。”
魏涞一拳捶到黑子胸口上:“要是那人出了意外,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黑子连忙点头。
眼看魏涞又要离开了。
我使出浑身的力量,拼死一搏,一脚踢在一人的腿上。
那人一晃,身体失去平衡,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听到动静,魏涞猛然回头,目光穿过人墙,看到了我。
他指着我,颤声道:“她,她是谁?”
“是我老婆,精神有问题,只能这样……”
黑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魏涞眯眼看了他一会儿,就直接把人们推开,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
当他蹲下身体,看到像鬼一样的我时,吓了一跳,不由地后仰了一下。
其实他胆子从小就不大,这下,直接被我吓住了。
在他目瞪口呆时,我将头发别到了耳后,露出了左耳。
我左耳耳廓上有两颗小黑痣。
他曾经说过,那是我身上独一无二的记号,他永远都能在人群中认出我。
我满眼期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