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沉眠。
“唔……”宋允在疼痛中醒来,想要翻身,另外一侧的脸颊昨天挨打了,沾枕头好痛。
他迷糊醒来,脑袋格外的沉。
因为不知道昨天的牛奶有什么不对劲,入目的是很大的公主帐床。
房间简洁,床上有一个绵羊形状的布娃娃陪着他睡了一晚上。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风铃下挂着一个白色的晴天娃娃,声音清脆。
下过雨的魏公馆,外面飘荡进来一股淡淡的花香。
整座魏公馆是在城市的最边界,非常安静,周边是环山的公路和森林,如果建设的再老气一些,这里甚至可以是一座古堡。
外面一圈围绕的是玫瑰花海,可是现在秋季,也不是玫瑰花盛开的时候了。
宋允默默的坐起来,甚至觉得还有一些做梦的感觉,昨天发生的一切,让他恐惧的一切竟然像梦似的。
自己怎么能睡的这样沉……
摸了摸脸颊,果然还肿着,嘴角裂痕有些疼。
“魏公馆,魏远。”宋允平复了心情,念出他唯一知道的名字。
父亲将他送到这里,和那个陌生的床上,就是让他去讨好一个男人的,可是那个男人昨晚是不是死掉了?
他被杀了,然后被另外一个高大的男人从三楼推下去,哗啦一声……
为了验证自己这不是一场梦,宋允光着脚丫下地,拉开了窗帘,从落地窗向外看去,想要找到昨天的蛛丝马迹。
明明是衰败的季节,从上向下看去,底下竟然是一片又一片正在盛开的玫瑰花,娇艳欲滴,红的一片,像极了猩红的血。
“先生醒了?”男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宋允惊讶的回头,入目的是一个高大而温柔的男人,身穿管家的执事燕尾黑西装,金丝边框的眼镜…以及白色的绸缎手套。
很好看,一点也没有嗜血的模样。
沈褚弦看他有些迷茫的眼神,淡淡的开口:“很抱歉,我应该先敲门的,但是怕您还在睡觉,不想吵醒您。”
他礼貌的问到:“我可以进来吗?”
虽然是询问,可他却直接走了进来。
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热牛奶,还有一些消毒的药品。
将东西放在了床头柜边,缓缓走向他。
宋允下意识的想要向后退:“你,你别过来……”
他害怕呀,指尖泛白止不住的抖。
好没用的小孩。
沈褚弦并没有因为他的命令而停下,而是自顾自的将他抱起来,放回到床上,从床头柜的夹层抽屉当中拿出一双袜子。
他的手上仍然戴着白色的管家手套,眼镜在光的折射下有些粼粼反光。
“您不用怕我。”
好看的嘴角轻微弯了一下,沈褚弦单膝跪地,像是一个虔诚愿意为他效忠的信徒:“不穿袜子,会着凉的。”
宋允的脚也很美,白皙如同透玉,踩在地板上还会有些粉,脚趾也可爱小巧。
沈褚弦拿着袜子在手中叠着,低头吻在他的脚背上:“很可爱。”
唇瓣微温的触感,如同润水的触碰。
“嗯?”宋允愣了一下。
他……亲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