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予言没说话,他不想让步,但在县中主干街道上,他们双方这一车一马将不宽的道路堵了个严实,引得来来往往的人注目相视。
顾念坦然自若,眼中只有马车内脸色苍白的柳予言,对旁人的注视根本不当回事,而柳予言则显然没有他这番淡定。
“……回府。”柳予言攥着帘子的手用力至骨节发白,却是真的找不到第二条路可行,只得退而求其次。
“且慢!”柳予言的退让是在顾念意料之中,所以在对方说完回府之后,他挑起嘴角,露出满意的笑意,然后利落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旁边的柳府小厮:“我与你家老爷一同坐车。”
柳予言的不字还没开口,就被下一秒上了马车的顾念捂着嘴给推了回去,车帘放下掩了全部。
“你干什么?!”柳予言性格是属于那种波澜不惊的,即使他现在仰面被人摁倒骑跨在腰腹上,他也只是皱了皱眉。
“嘘。”顾念的左手撑在柳予言后颈处,怕磕到他,但与这只手的温柔动作成截然相反的却是另一只手,顺着柳予言拢紧的衣襟口,一层层没入,从外袍到内衬,继而没入中衣领口,手掌如愿贴上那温热的肌肤。
“一大清早就往外跑,还把我派来的医官赶走。”顾念的手顺着柳予言的锁骨一路向下,因习武握剑而生出的薄茧摩擦过皮肤,带着异样的酥麻,特别是擦过昨夜遭受蹂躏的胸口处时,柳予言皱了皱眉头,轻声啧了一声。
顾念很满意他的反应,心情极好地继续问道,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你在反抗什么?”
“没有。”柳予言胳膊抵住顾念的手,但双方气力相差实在过大,柳予言的阻拦无异于螳臂当车。
于是顾念慢条斯理的扯开柳予言的手,然后扯开了柳予言的衣服前襟,内里光景显露无疑:“这里都破皮了,却还是嘴硬,也不知道后边成什么样子了,昨夜的确有些失控了……”
“顾念!”与外界不过一个马车的相隔,耳内听着顾念的淫言秽语,柳予言终是无法忍耐,低喝出声。
“半年未见,一见面却是你大婚之日。”看着柳予言脸上的淡然终于破碎,顾念也懒得再磨蹭,他钳住柳予言的下巴,收敛了脸上作伪装的轻浮笑意,“你要我如何控制的住?!三年四房夫人!死一个娶一个!我道你缺男人,还不知道你对女人也就这么饥渴?!”
“我娶谁为妻,或者是娶几房妻子都和你无关吧!”柳予言咬牙恨恨道。
“无关?!”顾念嗤笑一声,捏着柳予言下巴的手愈发用力,“你里里外外让我睡了个遍,从头到脚都是我的痕迹,发情寻欢时求着我上你,如今扭头不认人,倒想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去娶女人?柳伏意我倒要问你!你对着女人还能有反应……”吗?
“!”
清脆的耳光声阻断了顾念的末字,顾念的脸被扇的侧过去,一时没有动作,柳予言胸口上下起伏呼吸急促,愤怒让他挣扎开顾念的钳制,但扇过他之后,却又不知该做什么,毕竟顾念说的也全都是事实。
二人僵持,也在这时行驶平缓的马车车身一顿,外边响起马夫勒马的声音,顾念很快反应过来,抬手迅速拢住了柳予言的衣襟,先转身去掀开车帘往外走。
身形堵在门口,给柳予言起身整理的时间。
二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神色如常,随之入府。
“老赵,准备茶水。”柳予言脸色恹恹,伸手拢着衣襟口,看见走过来的管家,低头吩咐道。
谁知道顾念长臂一伸,搭住了柳予言的肩,扭头对管家说:“不用了,我和你家老爷去后院,有点事情要谈论,你们无事不要靠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