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今日江漫之问自己,他犹豫了。

过了一会,他看着江漫之的脸说,“从未对你心动,我只会感受到厌烦。”

他看着江漫之失落的眼神,不知为何心脏传来闷痛。

江漫之低下头,眼眶泛红,她怎么还会对他抱有期望呢?那场婚礼不是已经给过她答案了吗?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呢?

她转身离开了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江漫之收拾好行李便向城西集合。

只是西门口没有一个人,她问了问站在门口的士兵,“今日江将军不是在这里出发吗?”

“将军是在北门出发的,而且他们昨日都已经走了。”

“昨日走了……”

江漫之愣在原地,爹爹骗她,她穿着一身盔甲拿着自己的武器在街上游走。

不少人看着她议论纷纷。

没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江漫之。”

江漫之转过身,看着不远处一脸怒气的叶南风。

江漫之呆愣地看着叶南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叶南风一把拽走。

等到了叶府,叶南风才松手,她看着被叶南风握着的手腕,此刻变得青红无比。

叶南风看着她,眼里喷火,“江漫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江漫之直直地看着叶南风,“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叶南风被气的笑出了声,“你知道什么?江漫之,你现在不是将军小姐,是我们叶家的儿媳,你怎么能擅自决定不跟夫家商量。”

“你们有把我当叶家儿媳对待吗?**什么对你们来说不是只要不丢你们的脸就行了吗?叶太傅都已经准备给你娶平妻了,你就管好你另一个妻子就行,我的事与你无关。”

叶南风冷冷地笑了一声,“只要我一天不跟你和离,你就一天是叶夫人,我就有资格管你的事。”

他此刻很是生气,如若不是他今天看到江漫之,说不定江漫之已经跟随江成去了战场,他不敢想要是江漫之跟江怀峰一样没有回来,他不敢想也不想去想,他知道自己是有点喜欢江漫之的。

“你怎么那么自私,我爹爹保家卫国,身体已经如此年迈,他根本撑不住,如果我不跟他一起去,难不成还要向上次一样,等到他的死讯你才满意吗?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上过战场吗?你体会过亲人离世的感觉吗?”

江漫之说完这些话,已经泪流满面,叶南风不敢看她。

“叶南风你告诉我,我爹爹出发路线好不好?”

叶南风背过身,不敢看她,他不想让江漫之去战场,他害怕失去她。

他没有理会江漫之,直接叫来下人,“把这个屋子门窗封严,你们找几个人看守着,别让夫人离开这里。”

说完便转身离去。

几名力气大的侍卫将江漫之紧紧围绕着,防止她逃跑,等到门窗封完,才离开。

江漫之看着这个昏暗的房间,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哥哥是不是也在这样黑的屋子里被人审讯。

就这样江漫之被关在屋子里浑浑噩噩地过了不知多久,突然有一天,一名丫鬟在窗户前说:“小姐,将军他出事了。”

丫鬟说爹爹已经在风云关被困了数日,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

江漫之担忧不已,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此刻只想奔赴战场,救出爹爹。

她在内心祈祷,希望爹爹平安无事。

江漫之直接拿起刀,一下一下地砍在门上,门锁应声落地。

江漫之走出屋门,因为许久不见太阳,此刻刚出来竟有些头晕。

但是她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朝皇宫奔去。

皇宫,御书房。

叶太傅跟丞相吵得不可开交。

“皇上,白鹭关乃北疆命门,若是失了白鹭关,就等于失了半壁江山啊,理应先派人去守住白鹭关。”

“但是现在朝中无人敢应战,此时守住风云关才是当务之急啊!”

叶太傅这时候想起了江家,要是当初得到消息时,就赶快救出江怀峰,也许就不用如此紧张了。

皇上也没想到,到了危机时刻竟然没有一个人主动出征,这不禁让他有些心寒,他现在怀疑自己当初做的那个决定是否是正确的。

这是,门口的侍卫禀报道:“皇上,江漫之求见。”

叶太傅有些惊讶。

“传。”

江漫之穿着一身盔甲,进来直接跪在地上,“皇上,为保江山社稷,我江漫之请缨出战。”

丞相甩甩衣袖,嗤笑一声,“一介女流,不在家好好相夫教子,竟想着出征打仗,你未免太过高看自己。”

叶太傅还嘴道:“不然呢,你要带兵上场打仗吗?”

丞相狠狠瞪了叶太傅一眼,没有吭声。

叶太傅朝皇上说道:“皇上,现在整个朝廷没有人愿意出征,不如就让她去吧,毕竟她是江将军一手**出来的。”

皇上看着江漫之有些瘦弱的身躯,“你可以吗?”

江漫之磕头,目光坚定地说道,“臣女可以。”

叶太傅摇摇头,感到可悲,满朝文武都不如一个女儿家,都是贪生怕死之人。

等到他们出了皇宫回到叶家,她跟叶太傅一起进了书房。

“我虽不喜你,但我却很敬佩你,不愧是江家带出来的女儿。”

整个朝廷对不起江家,他伸手拍了拍江漫之的肩,“这次战事凶多吉少,你注意安全。”

江漫之点点头,“叶太傅,临走前,可否答应我三件事?”

“你说?”

“此次前去,我若没有活着回来,请你保护好我家寡嫂后生无虞。”

“这是自然。”

“还有,我这次去战场不要告诉叶南风,最后请太傅同意我们和离。”

太傅吃惊地看着江漫之,过了许久,才点头,“好。”

泉音诗社。

叶南风在泉音诗社的亭子中跟明秋诉苦,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但是心里还是苦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