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歌晚一怔，猛然转头望向那个女子。
凌轻雾……竟然没死？
她看过去的那一瞬，“凌轻雾”同样也看向她。
四目相对，“凌轻雾”就像疯了一样扑来，攥住她的衣领用力摇晃：“把我的身体还给我！我才是凌轻雾！你是谁？说，你到底是谁？”
孟歌晚皱起眉，抬手将她推开：“你疯了吗？”
“凌轻雾”愣了一瞬，神情瞬间扭曲：“孟歌晚，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以为变成我就能得到阿苏的爱？你妄想，你妄想！”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马上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孟歌晚没想到凌轻雾竟然这么轻易就认出了自己。
她下意识看了周朝苏一眼，仍旧不肯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轻雾”又要扑上来。
周朝苏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刻上前钳住了她。
“凌轻雾”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慌忙开口：“阿苏，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凌轻雾！”
“如果我不是，我怎么会找到这里，怎么知道你是谁，怎么知道孟歌晚？”
周朝苏淡淡瞥了她一眼，微冷的目光最后落在孟歌晚身上：“如果她是凌轻雾，那你是谁？”
孟歌晚原本已经放弃和周朝苏坦白身份的事。
没想到凌轻雾会突然出现。
她不出现，孟歌晚想怎么伪装都可以，毕竟没人会相信有灵魂互换这回事。
周朝苏不是傻子。
他此刻应该已经想到了她这几天的不对劲。
孟歌晚吞了下喉咙：“一个疯女人的话，你也信。”
周朝苏高大的身影渐渐逼近：“她的反应的确是凌轻雾会有的，倒是你从醒了之后，就很不对劲。”
“你说自己忘了以前的事，但你看见那枚玉佩就知道是谁的，凌轻雾不会那么细心。”
“你……到底是谁？”
瞒不过去了。
孟歌晚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又是那样无所畏惧。
“你已经猜到了，还一定要我亲口承认，我就是孟歌晚吗？”
周朝苏掩在宽大衣袖的手骤然捏紧。
真的是她！
她没死，只是换了一具身体！
怪不得……怪不得杀害公主那样的大罪，她也敢在那么多人面前认下。
周朝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跟褚玄泽走，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你是谁？！”
“你告诉他，却都不告诉我？”
孟歌晚用力想撤回自己的手，但是没能抽回来。
只能那样直视周朝苏的眼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当初假死的时候，告诉我了吗？”
“与其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你不如想想，连凌轻雾都能一眼认出我，为什么你不能？”
周朝苏脖颈上青筋凸起：“因为落水的就你们两个，她不在自己的身体里，当然知道！”
“在你心里，褚玄泽也比我更值得相信？”
“孟歌晚，我才是你丈夫！”
孟歌晚不轻不重地冷笑了一声：“丈夫？新婚之夜一刀捅在妻子心口，想让她去死的丈夫？”
“比起一个从重逢开始就想杀我的人，我当然更相信褚玄泽。”
“我杀了皇帝被人人喊打的时候，是他救下我的命——哪个时候你在哪儿？”
她看向一边被钳住的凌轻雾：“你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