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佛堂总是吓人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除了睡觉没有任何消遣。

窗边突然有响动,窸窸窣窣的像有老鼠。

然后一瞬之后窗子开了,并不是老鼠,而是萧观澜。

他摆了个帅气的姿势,斜靠在窗子外,月光倾洒在他身上,眼神孤寂而高傲的望着月亮。

像神......

一息不到萧观澜就以狗趴的动作摔在地上,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揉了揉摔痛的四肢,给了我额头一下。

「敢笑小爷。」

我咽下笑意,第一次觉得佛堂也没那么可怕了。

「你怎么来了?」

「我害的你自然得负责到底,放心,我向我爹借了蒙汗药,外面守着的人绝对醒不来。」

萧观澜得意洋洋的叉着腰,腰带上还绑着一个油纸包。

我咽了咽口水,下一秒萧观澜把层层叠叠的油纸包打开,露出里面香气扑鼻的烧鸡。

于是在佛堂里我们俩分食了烧鸡,我问他我们这算不算对佛祖不敬,他说若真有佛祖慈悲,可不会希望看见我们饿肚子。

萧观澜真聪明,我决定听他的。

此后几天禁闭他都溜进来陪我,怕我睡得不好,给我寻来了被褥和油灯。

幸好下人们被勒令不许开门,这些东西也没被发现。

我发现萧观澜在的时候我没那么怕黑了,可听说娘的病大好了,他也该离开了。

「小神医,你们是不是要走了?」

我的心里低落,却不知道为何。

「没良心的,陪了你几天,还叫的这么生疏。」

他避而不谈离开的事,我也识趣的没再问。

「那我该叫你什么。」

「叫我哥哥好了,正好小爷也一直想要个妹妹。」

隔壁王家**的哥哥就对她很好,所以我想,萧观澜做了我哥哥,也许能一直对我好了。

我偷偷在本子上写道我有了个哥哥,他对我很好,然后珍之又珍的把本子塞回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