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尧声称自己厌恶血腥,以此为由搬离了寝宫。
殷毓紧握他的手,不断安慰:
“不过是一间寝宫,让给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又有何妨?明日我便让工部重新设计,定要造出一个比这里豪华百倍的地方。”
我的心如被重锤击中,却只能装作听不见,默默地处理着自己肩上的伤口。
回到宫中已久,父皇却始终不愿见我。
我隐约猜到了什么,但仍抱着一线希望。
关于牧尧的来历,我也打听到了一些。
他不过是个侍从,因为长得与我有几分相似,便得以取而代之。
多么可笑。
我自己的儿子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却未曾收到过家书,而一个来历不明的冒牌货,却能享受如此多的宠爱。
伤口再次作痛,幸好副将将我的福宝带入宫中。
福宝是我在边关收养的藏獒,它体格强壮,威风凛凛。
它曾随我征战沙场,也多次深入敌营,立下赫赫战功。
我抚摸着它那黑亮的长毛,想到阿若的无辜之死,心中涌起一股怒气。
派人去调查牧尧的身世,但尚未有结果。在抓到确凿的把柄之前,我不愿轻举妄动。
然而,敌人却主动找上门来。
深夜,院内突然响起福宝的狂吠。
我急忙起身,只见牧尧被按倒在地,福宝正龇牙咧嘴,发出低沉的咆哮。
它受过训练,除非嗅到危险,否则绝不会攻击人。
我面无表情地捡起地上的半块肉饼。
“这是什么?我怎不知你如此好心,深夜来帮我喂狗?”
福宝的尖牙紧贴着他的颈侧,牧尧身体颤抖,眼中充满恐惧:
“我刚才只是路过,你竟纵狗伤人,阿姐和母亲绝不会放过你!嘶——”
我一脚踢去,让他的表演更加逼真。
“杀你的方法多得是,只是现在动手,反而成全了你的名声。”
我将他吊在树上,敞开宫门,手持长剑,静待他们来救援。
晨光初现,皇姐与母后衣衫不整地匆匆赶来。
“***!你对阿尧做了什么?”
我剑尖一指:“他被吊了一整夜,你难道看不见?”
说罢,我长剑一挥。
“守关三年,从未有一个敌人能活着逃过我的剑下,你说这仗谁都能打?”
“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