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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一套,心里一套。
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惯会糊弄女人!
从顾安处离开三日,事情一直没办妥。
他是首领太监,放个我的绿头牌,或者直接在册子上记一笔不是很轻易的吗,作何如此为难于我。
不是说了,我会许他我攒到至今的财富,这还不够?
心腹宫女碧儿见我实在气恼,为我锤着肩,献言道:“娘娘不若换个法子。”
“顾大人官拜至此已经多年,多的是孝敬他的人,或许银钱,已经不是能得顾大人能青眼的东西了。”
此话倒是不假。
越急越错,我竟把他当成俗人了。
可,顾安这样的人物,能缺什么呢?
我思虑了一夜。
夜里无论是小李子还是庆王都不来见我了。
因为现今我只管好好坐胎,等腹中孩儿好好生下便是。
再说了,我现在这样,也无法再被用药。
从每日可以获得极致体验,到突然变得像尼姑在庵里修行,这漫长的夜啊,从未想竟这般难挨。
是了,我如此,那顾安呢?
不说宫中几乎都是他的对食吗?
他是不是,也需要……
可我拖着身子,实在无法。
不然,就寻个绝色女子吧。
我看向外头守夜的碧儿。
她虽样貌比不上我,一身伺候人的本事却极为厉害。
初初进宫时,母亲高瞻远瞩,深知闺阁之事于后宫伺候皇帝的女人而言有多重要,所以特意寻了这样的能人传授我能事。
让她去,顾安必会满意。
长夜难耐。
一早,我便同碧儿说了此事。
她是卖身给我家的人,自然无不遵从。
入夜后,她便去了首领太监的院子。
我望着已经姿态婀娜,恨不得步步生莲出门去的碧儿,其实无限艳羡。
能伺候顾安这样的极品,她心里不知想了多久了吧。
我回寝殿入眠,却总是睡不下去。
月份还小,我自己也能动。
我下了塌,重新穿戴好,静悄悄地往我一直牵挂的地方而去。
门口有小太监把守,我好歹是皇帝的女人,普天之大,莫非王土,拿这身份压人,无人敢阻拦,也无人敢通报。
越往院子里走,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越清晰。
这是碧儿的声音?她怎么能发出这么勾人的调子?
别说男人,就是我都为之一热。
狐媚子。
好在下一秒,一阵夜风吹来,让我发胀的头脑得已清醒。
我把放到房门上,下一秒就要用力推去的手收回来。
除了此招,我还有什么法子?
我得活下去,我不想殉葬。
失魂落魄地回了寝宫,我在塌上枯坐良久。
本来我可以说服自己压下妒恨不甘的心思,可谁知,仅是一夜,碧儿再回来时就变了。